脸好像有点惨白了。”
冷菁宜胃疼得后背发凉:“没事。我休息会就好了。”考完试报完成绩,女生就也可以自由活动,下节课刚好要吃饭,大家都准备去食堂先占个位置了。
冷菁宜跟顾烟说了一声,直接上楼回教室趴着了。顾烟要陪她,但冷菁宜坚持说不用,就也没强求。
她回到教室,翻出胃药吃了两颗,但胃里没有食物,空空的还是难受。冷菁宜额角冒冷汗,无力地趴在座位上。教室里的暖气片温度很高,和她后背发凉的汗形成鲜明对比。
渐渐地她越来越困,头也越来越重,眼皮阖上的时候,听见后头有开门的声音,随着越来越靠近,带些急促的脚步声,一阵尼古丁的气息传过来。
江延灼皱着眉,拉过凳子坐到她旁边:“冷菁宜。”
“冷同桌?冷祖宗?”江延灼看见冷菁宜比平时更白的脸,心里急的要命,但看冷菁宜像是睡着了,也不敢声音太响。
江延灼瞥见她课桌里的胃药,烦躁地朝后抓了一把头发,露出高挺的眉骨。他起身走到余绯的座位上,在他书包里翻出了两包暖宝宝,然后把冷菁宜的水杯接满温水。
冷菁宜缓缓睁开眼,刚好江延灼拿着她的水杯走回座位上:“你怎么回事。”
“你来干嘛啊。”冷菁宜莫名其妙:“我就有点不舒服,趴一会儿就好了。”
“哪儿不舒服?”江延灼把水杯盖子拧开,递到她面前:“喝水。脸白成这样。这个给你。”他把暖宝宝往前面一推。
冷菁宜叹了口气:“我又不是生理期。”
“我一开始以为是啊,我能怎么办。”江延灼深深蹙着眉:“所以你得跟我讲清楚,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不然我很难办啊。”
冷菁宜声音轻下来:“你可以不管的啊。”
“胃疼就是没好好吃饭,我上次跟你说的什么,多吃点,你没听进去吗。”江延灼心里一股子窝火没处撒,语气都透着烦躁:“真特么的麻烦。”
冷菁宜懒得跟他多辩解。
江延灼碰到她手的时候动作突然一顿:“等下,你是不是发烧了。”
冷菁宜一怔:“没有吧。”
“我看一下,你别动。”江延灼抬起手的刹那,冷菁宜下意识就往后躲,被江延灼往自己方向一扯,语气低下来:“刚刚都说了,让你别动了冷祖宗。”
冷菁宜垂着眸,任由江延灼的手背贴上她的额头。
是烫的。
“我特么操了,冷菁宜,你发烧了自己不知道?”江延灼看到她那幅一脸茫然的面瘫脸就火大:“你能不能对自己身体上点心?”
“江延灼,你有病啊,跟我没事发什么火。”冷菁宜也很不爽,脸颊因为发烧,温度慢慢变高,泛起了些许粉红色:“还有,学校里别叫我这个名字。”
江延灼看着他那张脸,烦躁地站起身,一脚把凳子踢了出去,撞在墙上扬起一阵白灰,巨响在整栋楼回荡。
冷菁宜明显被吓着了,在她的记忆里,江延灼上一次有比较暴力的动作,还是在她第一天来上学那天。
——以至于她在江延灼的次次忍让中,差点忘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
但是江延灼的火来得莫名其妙,冷菁宜真的不懂,他在气什么。
江延灼似乎是借这把凳子熄了火:“下午别上课了,我给你请假。”
冷菁宜没说话。江延灼顿时心软下来:“刚刚我吓到你了?”
冷菁宜:“……”
江延灼蹲下来,在冷菁宜面前看着她,认输似的叹了口气:“刚刚是我没控制好脾气,对不起了小祖宗。下午你跟我走,行不行?”
冷菁宜点点头:“行。”
江延灼知道冷菁宜怕冷,送她的时候都会开车,而不是骑那辆黑色的重机。而且,他就算心情不好,也真的舍不得凶她。
保时捷停在FI俱乐部门口。
冷菁宜抬眸,眼神还有些迷离:“这是哪儿?”
“一个电竞俱乐部。肖泊亦经常来练习,他已经是二队的替补了,他希望能在高三的时候成为一队替补,高考之后就去打比赛。”江延灼给她开了车门:“这里休息的房间很多,你下午就在这儿休息吧。作业什么的不要担心,我晚上给你送过来。”
“马上开学考了,认真学习,读书很重要。”江延灼蹭了蹭下颌跟脖颈的汗:“这种地方平时也不要一个人来,还是比较乱的。”
冷菁宜觉得这个人真是矛盾。
是名门少爷,却整天打打杀杀。打完之后跟没事人似的,身上的血有时候都没洗干净,平时对成绩也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却还记得跟她说一声——冷菁宜,好好读书,学习很重要。
不过至少这一点,江延灼是没说错。
学习很重要,她冷菁宜一直知道。
所以即便在多恶劣的环境下,她都没有放弃过好好学习。
尤其是在温荼身边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