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会,冷菁宜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别靠近我,我跟你不熟,也不想理你”的表情,而是全程阳光地笑着的。
不远处,江仲鹤拿酒杯一点冷菁宜,朝冷慕宸笑道:“不是我说,跟二小姐真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是挺像的。”冷慕宸叹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被对方恶意地压制住了:“要让她过来吗?”
“不用了。”江仲鹤大笑:“漂亮是真的漂亮。”
冷慕宸哂笑,一口饮尽杯中红酒。一个冷菁宜,让他在这场宴会上,已经遭了江家许多压制。
江延灼在外面透气,看时间差不多了,刚好回来。余光一瞥角落,视线漫不经心地收回,又瞬间表情一愣,随即再度看向刚刚那个位置。
他端着细长高脚酒杯,怔愣许久,才确定那个是冷菁宜。
江延灼之前不知道她也会来。
他早该想到的,只是在他看来,冷慕宸不像是会主动让自己的私生女皆冷兮芮替代品去抛头露面的人。
如果他是冷慕宸,为了尽量不被人发现,自然应该是尽量减少让冷菁宜和大众见面才对。
除非——
江延灼心里一紧,径直朝着她走过去,一把拉起她,往没人的地方扯。冷菁宜心下无奈,没想到还是撞上了江延灼。这地方又太过尴尬,她没法明着推,只能跟着他走。
宴会厅后花园。
冷菁宜甩开他:“你又干嘛啊。”
“我又干嘛?”江延灼嗤了一声:“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祖宗。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冷慕宸不会主动让你来,只能是江仲鹤。”
冷菁宜更加敏感:“……他也知道我不是冷兮芮了吗。”
“对。”江延灼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我了解江仲鹤。”
冷菁宜:“……”
还真是对自己亲爹不客气,在外人面前都直呼其名。
不过冷菁宜只觉得冷家办事真的是一塌糊涂,她才来到京城几天?一个月都没满,她代替冷兮芮的事情就被两个人知道了,还是这对难搞的父子俩。
其实冷家也的确冤,大概是心机算尽,算来算去也没有想到,当时冷兮芮死的时候,江延灼就在国外还恰好知道这件事情吧。
“……林管家让我来的,我就来了。其他的我没问,还有,这关你什么事。”冷菁宜目光和语气都是淡淡的,月色如水,她站在月亮下面,冷白皮肤闪闪发亮。眉眼细长,半含秋水。
冷菁宜跟月亮太配了,清冷又孤傲,月光洒在她身上像是珍珠粉一样,泛着银白色的微光。发色眉毛乌黑,一双眼睛不带任何感情也美,锁骨纤细突出。
“那你还来干什么?”江延灼也不是想不到,冷菁宜来了会遭多少闲话,现在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你这人是缺心眼吗?”
冷菁宜抬起头,眉微微蹙着:“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江延灼一愣。冷菁宜这个人,话真的不多,却总能用一句话就让他感到不知所措。
“江延灼,我不是你,你也知道我是谁,那为什么还要问?”冷菁宜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你可以告诉我。”江延灼重重地叹了口气:“冷菁宜,你在学校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叫我什么。”冷菁宜嘴角一点一点平直。
江延灼指尖微微颤了颤:“……冷菁宜。”
“连我名字都知道了。”冷菁宜垂下眸:“你还让我跟你说?江延灼,我跟你说有什么用?”
“再说了,我根本没什么意见,来也行,不来也行。你父亲知道我不是冷兮芮,或者更多人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又关我什么事吗?”
“或者,又关你什么事了。”冷菁宜抬起头:“我只需要做好我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你父亲知道我的身份,不代表大家都知道了。最重要的是,就算大家都知道了,那也跟我没有关系。我演好我的冷兮芮,你做好你的大少爷。”
“我特么——操。”江延灼点头:“我真是操了。冷菁宜,你是什么难哄的祖宗。”
“你也挺难搞,江延灼。”冷菁宜面无表情:“我都不知道你在气什么,也麻烦别乱叫我这个名字。”
太不可爱了。江延灼咬牙切齿地想,一点都不可爱。不仅面瘫,冷淡,脸盲,还是直女。
“吃东西了吗。”江延灼忍着气:“没在主餐厅见到你。”
“我不饿。”冷菁宜垂下眸:“我吃两块巧克力就饱了。”
“我不想管你饿不饿,我饿了。”江延灼抓住她手腕朝后门停车区走:“陪我去吃饭。我打过招呼了,现在这里没你的事了。”
“你干嘛啊,我不想去。”冷菁宜蹙眉,但是江延灼完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重重地关上保时捷的车门,然后自己坐到驾驶位。
“你疯了。”冷菁宜深呼吸:“你怎么能开车。”
“怕什么,老子成年了。”江延灼一哂:“我有驾照。”
“我不是说这个。”冷菁宜刚才其实都没考虑成年不成年的问题:“你喝酒了,还不少。”
“哦,你是担心我被查。”江延灼漫不经心:“不用担心,我一向运气很好。”
“不是。”冷菁宜冷冷地打断他:“我是担心我的生命安全。”
“……操。”江延灼气都不知道朝哪儿撒。平时要是有人这么接二连三地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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