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这种对他人的控制感、操控感,美曰其名‘治病’。
他把自己架在了‘神’的位置,对教徒却是藐视的、视他们的性命如草芥......”
交流完,杨贤十分讶异于苏清朗对角色,很有个人的一番见解,很深刻,这使得苏清朗在拍摄的时候,很自然而然的就朝着心目中的徐溪走去。
徐溪看着哑巴张抱着狗佝偻着身子离开,护士把门带上后。他预感着自己对‘病人’的治疗一定会起作用的,‘斧头·痊愈’计划就要开始了。
徐溪在办公桌前坐下,缓缓的摘下了口罩......
坐在监视器显示屏前的杨贤,盯着苏清朗的表演。
卸下面具,恶魔会露出怎么样的一副面孔。
粗浅而夸张的牵起嘴角,牵动着脸颊的肌肉微微抖动,露出颠狂而变态的笑容?
不,苏清朗从正常至黑化的切换,变化很细微。
眼镜没有摘下,他的眼神时微微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在眼镜的遮挡下,显得尤为克制。
嘴角的笑也不一样了。徐溪平时的笑,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职业的假笑,停留在表面的温和。卸下面具后,笑容变得很轻很浅,若有似无。
慢性斯条的将橡胶手套摘下扔进了垃圾筒里,徐溪看都不看一眼,如同那一位不久前走出去的哑巴张,也不在意那人的性命如何走向。
人前人后的变化很细微,却又可以做到让人一眼看出:他变了。
杨贤挺满意苏清朗对角色的处理。
他心目中的徐溪变得清晰了起来,变成了苏清朗的样子。
仿佛是徐溪把身体交给了苏清朗,亦或是苏清朗变成了徐溪。
这个新人演员,有意思。
杨贤很惊喜,也很好奇,苏清朗几乎是成年后就进娱乐圈了,忙着学习如何当一名艺人,一名演员,以苏清朗的年纪和阅历......
怎么能把握得住角色徐溪?
收工后。
杨贤朝苏清朗走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其实也是试镜那天的问题,如何共情角色的问题。
苏清朗沉默,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啊。
“我在末日苟了十年,经历过那么多尸山血海,心理多少有点不正常。”
“我见过很多的疯批,徐溪这种级别的,小疯批而已。”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小白花啊。”
以上答案,一个都不能说。
苏清朗只好睁着眼睛对导演胡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是我白天在片场想着怎么样去代入徐溪,回了酒店就抱着剧本在看,晚上做梦多次梦到了徐溪,就演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