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妙,也是能遥想骁王用兵入神的风采了!
当下便是连看都不看那阿与公主一眼,也不再问那诸葛的真假,只是亲切地与飞燕交谈,又问了关于那机关石臼的问题。
卫宣氏和阿与公主却是再无没有得到伯夷女王的半个笑脸。阿与虽然有心想谈那筹备粮草之事,可是几次开口都是被伯夷女王打岔了过去。
倒是飞燕举起酒杯冲着阿与微微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定北侯夫人此前对我多有照拂,以后我必当竭尽所能,逐一还到!”
这话音量不高,可是内里的分量,阿与却是清清楚楚,望着飞燕那明净的双眼,心内竟是微微地发怯……
这个女人,竟是比在白露山上更有气场了,不但艳光照人,更是不怒自威。
有那么一刻,她万分地懊恼,自己竟是得的失心疯吗?为想出这等拙劣的计策,竟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若是飞燕没有出现,她老早已经从伯夷女王那得了粮草了。可是……尉迟飞燕竟是好命地逃过一劫,而她却是置身在了尴尬的境地。
想到这,她微微有些惶恐地望向卫宣氏,可是那卫宣氏老在就不坐在她的身旁了,而是站起身来,神态如常地与其他淮南贵妇一起笑语倾谈,只留下她一人尴尬地坐在席案上。
酒宴过后,飞燕回到瞻月楼。因为昨日的事故,肖青,窦勇甚是紧张,重新调派人手,以瞻月楼为中心,层层保护,保护得滴水不漏。就算是二楼的走廊也是布防了侍卫。
宝珠因为昨日中了迷药,变得更是有些惶惶,恨不得找来千钧巨石压住那大门口。
不过飞燕心内却是疑惑不解,为何整个二楼独独只有自己未中解药。
宝珠听了,倒是理所当然的样子:“侧妃您前些日子饮下的汤药可都是二殿下的鲜血作的药引,自然是得了殿下的福泽,百毒不侵了!”
飞燕闻听此言,猛地抬头,那些日子喝的汤药的确是有些血腥之味,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骁王竟然滴了自己的鲜血入了汤药里……
想到那段时日他总是带着一对护腕,就连睡觉也未曾摘下,心内更是悸动不已……
“竟是这样,你为何不告诉与我?”
宝珠也是直觉失言,吓得跪地道:“是二殿下不让奴婢多言,生怕侧妃因为心存顾忌而不肯服药,这些日子,总算是停药了,奴婢才多嘴说了出来……”
这个男人……
飞燕的心内竟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此时竟是恨不得他就在眼前,可是到时是说些什么,是责备他不知轻重,随便损了自己的精血本源?还是搂住他健壮的脖颈,只是热切地吸附住他的唇舌?
此时入夜,飞燕却是心绪难平,便是披着衣服来到了书案前,命着宝珠研磨着墨汁,拿起特制的香兰信纸,在上面写下一行娟秀的小字。
曾经自己给骁王写信,却是恳求他帮助隆珍和离。那人竟然懊恼着自己的写下的不是情信,而只回了“不准”二字。
当日这男人的种种霸道,今日回想却是别有一番甜蜜的滋味在心头。
待到明日晚上回转,还有在路途上周折着许久,倒是不如先写一封书信着人快马加鞭地送去,不知那人展信时会作何感想?
待得写好了书信,宝珠识趣得很,竟然从书箱里拿出两只玉盒,取了些香露金粉洒在那信纸上,再轻轻一吹,信纸的表面便是点缀着幽香闪烁,倒是精致。
飞燕却是有些微微赫然,这般闺房里的小儿女做派,岂不是要被他笑话了,便是要撕了重写。宝珠眼疾手快才算是保住了,好说歹说才装入信封放在案头,等着明日一早便送到驿站快马加鞭先行一步。
因着昨日派人劫掠自己的事件,飞燕其实心中也是有些不安,写完信便是准备安寝,却久久未能睡去。突然,鹤嘴香炉豆大的火苗一暗,正在睡着囫囵觉的飞燕心中一紧,虽然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但她直觉着有人闯进了屋子。,可是外屋的宝珠为何又没了动静,莫非又是中了迷药?
想到这,竟是眼睛一睁,猛地醒了。她的脸儿冲里,这一睁眼竟是看到有个黑影映在了床对面的内墙之上!
飞燕刚要高声呼喊楼下的肖青,窦勇,身子却被一双遒劲有力的大手一把拽住,她啊的一声便惊叫出来,可是那声叫喊还在喉中未及冲出,就被一张刚强柔软的大口堵住了。
这贼人竟是这般大胆,竟是要在这瞻月楼里便要强行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