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地变差了。
她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被下套了。”路行止低垂下目光,脑子里蹦出一段深埋的记忆:“在那之前他一定还做了什么。”
“你凭什么这么推断。”任闲咬牙。
“因为一切都很巧,巧合在仙魔大战你们下山,巧合在剑宗正好在那时灵力絮乱,巧合在为什么他们偏偏要找上你们。”
天冰宫虽然走的一贯是哪有好处站哪边的风格,当时身无分文无一可图的两个被逐出师门的女弟子,有什么能让一个长老亲自登门邀请。
哪怕曾经是剑宗的弟子,也是两个宗门不认的弟子,有名无实,更何况剑宗还已经死了。
天冰宫那群无利不起早的人,怎么会第一时间去找到他们。
除了早有预谋他想不出其他原因。
“这还不够巧么。”书瓷
够巧。术茨
任闲不得不承认,这已经不能用巧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摆明了在说你被别人当棋子利用了。
任闲冷呵一声:“你继续分析,我倒是要看看还有多少坑。”
“还有一问,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受得限制越来越多了么。”路行止淡淡开口,没什么情绪:“我猜三张老找到你们时是这么说的:
‘两位姑娘被同门驱逐难道不觉得恨么,明什么都没做却成了众矢之的,可是你们什么都没做错,这样的事在天冰宫是不会发生的,你们会拥有永远的自由与财富,你们永远都是自由的。”
自由,对于当时成日闷在山里的两个人来说简直就是梦想。
“但现在呢,你们得到了他允诺的自由了么?”路行止镇定反问。
答案很明显,并没有。
任闲脸色很难看:“你怎么知道。”
路行止淡淡:“我见过他,十年前我见过他一面,那时我还被关在水牢里,他找上了我,和我说什么自由与恨,话里话外都想让我杀了路棉。”
任闲愣住,没想到当年三长老居然去找过他。
“当时他和我做了一个交易,能两全其美的交易。”
任闲眉心一跳,感觉他接下来说的话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他替我放火烧了天冰宫,我替他重伤路棉,顺便把自己的痕迹抹的一干二净。”路行止深色的眼珠动了一下,里面犹如风暴席卷:“那场火是我放的,也不是我放的。”
但确确实实是他所希望的,那便算是他放的吧。
*
“你不该告诉他们的。”尤轻漪轻轻在她身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