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咯吱咯吱的骨头响声在寂静的夜里还称得上渗人,听得她头皮发麻。
“二位,晚上少出门,莫要找到想要的却丢了更重要的。”
唐非橘脑子揪起来,掐着自己的手心勉强笑起来:“怎么会,我们只是来找个茅房,还不至于看不好东西给弄丢了。”
老婆子不搭理她,自顾自往前走,步子不紧不慢慢悠悠的,也不知是因为脚跛了还是本身就走的那么慢。
跟在身后的某人依旧不老实,眼皮子底下拽着路行止的袖子对他使眼色,眉飞色舞地传达着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刚才是不是在内涵什么?她绝对在点我!】
路行止看出她对猜出敌人提示的兴奋,少见地由着她抓着袖口,一脸散漫地看着她继续地表达其他意思,听完几句话时不时会朝老婆子的腿管看过去。
——那里依旧什么都没有。
唐非橘扒在他身上刻意压低声音,把前天刚吵的一架忘了个一干二净,贴在人身上像是一直没有睡饱的小猫:“这婆子身上不对劲,我亲眼看到她腿上流出绿色的血。”
“我知道。”路行止提着领子把她从身上拽下去:“她有一只裤腿管里面应该是空的,从根部开始腐蚀到另一只腿。”
唐非橘一扬眉,意外他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晚。”路行止指尖抵住她的手心,在里面划拉两下。
【看腰间】
腰间?
她顺势看去,灰褐色布衫下吊着一块色泽不错的雪色白玉,清透水润,小巧的软玉挂在腰间贴着皮肤,泛着淡淡的蓝色光芒。
“这是……”
唐非橘速度越来越慢,等和那婆子拉开距离才压低声音对路行止小声说:“她一个管家婆子,身上的衣衫破的跟乞丐一样也就算了,腰间又挂一个款式这样好的玉,说不过去。”
莹莹白玉晃了两下重新落进衣裳里,没了月色映照在阴影下只能看出一点轮廓。
没了颜色的软玉在记忆力只剩一个大概轮廓,他眯起眼睛回想一瞬,末了又放弃。
罢了,逼问起主人时什么都会说的。
“你想什么呢?”
他的走神被身边的唐非橘发现,不满地拽着他的袖子勒令回神,温软的手指握着有力手腕,用力捏了两下。
没有练过武的少女捏着他手腕得了力道很小,并不能让他感觉到痛,反而像是被小猫挠了一下,在心里痒痒的。
“没什么。”路行止反手握着,一边分神看了一眼二人十指相扣的手,一边好心情地回答:“过几日再探,今天才第一天,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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