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这姜也又不是傻子,别人当面刺她,她看不见?也不知道躲?”
“最奇怪的是这两具尸体。”娄简指着合葬墓里的尸首道,“这两具尸首的姿势交叠纠缠。”
“是啊。”许一旬又看了一眼姜也的尸骨,“这合葬墓里的人压根就不像是好好安葬的,倒像是……被人胡乱扔了进去。”
许一旬回头时,娄简已经跳到了合葬墓中,将骸骨一一拾起摆放在荒田里。
人有二百零六块骨头。拢起来最长不过七八尺,若是罗列摆开,一副宽口棺材都盛不下。
“姜力,可能没有死。”娄简摆放好最后一块骨头,“这具女尸的年纪在四十上下,五指、腰骨、膝骨皆有弯曲或膨出,这是庄稼人因劳作而常患的病症。”她望向四周,“这里的田地以前应当是有人耕种的。有问题的是这具男尸。”娄简捡来一根树枝,指着尸骨的小腿和手臂,“此人虽然年纪与女尸相差无几,但四肢处有反复折断再愈合的痕迹。”
“石匠、铁匠、锁匠之类的手艺人,格外爱惜自己的手,这可是他们吃饭的本事,怎会让自己处处受伤?你说,这姜力会不会是犯事了,受过刑?”
“不像,此人身形高大,倒像是……打手或者是武夫,若是以打架为生,那腿骨与臂骨常常受伤倒也说得过去。”
*
船舱内,烛火摇曳。娄简听见了脚步声,吹灭火折,拉着夏惊秋躲到了角落里。
待到脚步声离去,三人才松了一口气。
“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姜力没有犯过事,至少衙门的卷宗里没有姜力犯事的记录。”夏惊秋将鬼新妇案的前后原委同二人说了一遍。
“那我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娄简顿了顿,继续道,“姜力家金银细软都在,姜力却不见了,我想他不是自己跑的,多半是被人掳走的。坟头里的无名男尸与掳走姜力的人应是一伙的,为了掩人耳目,才杀了一人,埋进坟里。”
“这人做事还挺讲究细致的。”许一旬打趣。
“所以……此事与贺穆先有什么关系?”夏惊秋问。
娄简从怀里拿出一张订单和一本账簿:“订单是在姜力家搜寻线索时找到的,账簿是账房先生那里找到的,这张订单上的签字与账簿上的签字都是贺穆先本人签的。订一把锁的小事,差人来做就好,为何他要亲自上门?”
“正成四年二月。”夏惊秋喃喃自语,“姜力的女儿姜也,是正成四年五月死的。姜也死前,贺穆先去过姜家。他果真有问题。”
“姜也的死你可有什么看法,会不会是熟人作案?”娄简问道。
夏惊秋摇了摇头:“即便是熟人作案,也不会任人宰割动也不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