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魁全力出手之下,长矛上附着淡青色的元气光芒,在空气中划出青色的轨迹,
这长矛丈八左右,挥舞起来范围惊人,他请平日里只拿着把刀,因为不方便,很少带着长矛,只有这种时候才将这看家武器用了出来。
长矛舞动之间,带着厉厉风声向着那四个纸扎人扫去,将它们都圈了进来。
四个纸扎人终于停止了吹奏,它们的纸扎身体弯弯绕绕飘了起来,避开长矛同时,不退反进,朝管魁飘去,它们手中的乐器在拆折变幻,化成了细长的纸剑。
管魁大喝一声,双手一抖,长矛震荡左右横扫,但是纸扎的身躯轻飘飘的随着长矛挥动间产生的风而飘动扭曲,长矛无论如何都难以扫中它们的身躯。
长矛挥动之间,
纸扎人已经飘到管魁的身前,它们伸出左手齐齐抓住长矛,右手的长剑朝管魁刺去同时朝着管魁裂口,口里全是细密的黑刺,黑刺间黏连一丝丝的黑液细线。
这时管魁看似只有弃矛后退一条路了。
但他从来不是一个人,他身后骤然有一道乳白色的剑光亮起。
剑锋砍劈在四把长纸剑上,将长纸剑扫断,继续方向一转,劈向纸扎人。
嗤!
一个纸扎人被劈成了两段,其余三个纸扎人的身体弯曲着躲开了这道凌厉的剑光,它们飘着后退。
管魁也趁此将长矛捅了出去,捅中三个纸扎人中一个的一支手臂,搅动之间,这纸扎的手臂变得粉碎。
不仅是三个纸扎人在后退,那四个纸轿夫同样在抬着花轿后退。
之前被唐檀出手劈成两半的纸扎人已经化为一堆灰色的尘灰。
那三个纸扎人被打得连连后退,四个纸轿夫放下花轿,它们探手放进自己的身体内,从身体内抽出了一根纸扎的长棍朝唐檀与管魁冲了过去。
即使四个纸轿夫加进来,但唐檀手中长剑所向披靡,纸扎人手中的剑棍断了又断,只能连连躲避。
不过就在这时,左右两边传来了打斗声,显然是两边巡逻队遭到了攻击。
原本还想着殿后的两位符师脸色微变,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冲向面前的纸扎人队伍,打算速战速决。
原本就不敌的七个纸扎人靠着诡异的身躯来闪避攻击,但现在有两位符师帮忙,它们可以躲闪的空间瞬间被压缩。
没有多久就被唐檀四人用各自手段撕成了纸片。
纸扎人一死,他们皆是看向了那顶黑花轿
“正主来了!”梁杰一个箭步跃起,他的手掌骤然膨胀,有赤色的火光涌动,向着血红花轿顶盖拍去。
就在他的手刚要触及顶盖时,一只腐白的纤细手掌从帘布内骤然伸出拉长向着高符师拍去。
“小心。”高符师脸色微变喊了出来。
但唐檀对此早有预料,他的脸在梁符师喊出来时,已经迅疾出手。
拔剑术!
凌冽的剑光直直的劈向那腐白的手掌,
腐白手掌迅速变向,向着剑身拍去,
嘭!
这手掌赫然将唐檀的长剑拍了回来,梁符师被拍回的剑隔着,他迅速缩手退了回来。
唐檀也跟着后退了几步,他眼神冷然看着血红花轿。
众人没有多想,他们只是以为唐檀反应比较快,其实他们不知道,唐檀已经从雾那里知道很多夜嫁的信息。
黑花轿内传出女子低沉凄凉的哭声。
哭声让人心里悚然。
“都小心一些,这才是夜嫁的本体。”梁符师沉声说道。
四人皆是后移了几步,注视着那块红色的帘布。
那几个纸扎人也只不过是黑魂层次,当然不是夜嫁的真正实力,恐怕里面的才是本体。
帘布张开,她从轿内走了下来。
她头戴红色朝天凤冠,脸遮凤鸟云纹方巾,肩戴紫色霞帔,上身穿着缎绣金纹的血红嫁衣,下穿宽筒红长裤,小脚上是一双红绣花鞋。
喜气洋洋的新娘呜呜哭着,声音如泣如诉,从遮掩的云纹方巾滴落一点点鲜红的血。
唐檀知道这个就是昶提及的夜嫁本体新娘。
杀了它,那就一切都结束了!
唐檀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劈了出去,
拔剑术再临,
剑身在空气中快得只能看见一抹残影。
哭泣的新娘伸出了右手。
嘭的一声,唐檀的长剑被新娘的右手抓住了。
唐檀现在力量无法让长剑从新娘那宛如铁箍的右手中挣脱,
不过剑身上附着的元气却在咒迹的转化之下,疯狂朝着新娘的右手汹涌而去,腐白的右手被灼烧得滋滋作响,起了一缕缕白色烟雾。
她依然在低声哭泣,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
梁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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