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的,黑暗中,要不是我手头有罗盘,可以分清方向,估计得把咱们活活的憋死在这里面,确实够迷惑人的。”
大牙听完我的分析后,也点了点头,又重新的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用力的跺了跺脚下的地面,然后走到角落的水缸处,掀开水缸盖,用手电往里照了一下,随便的看了一眼,这一瞅不要紧,大牙就像中了邪一样,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了,手里的手电也“啪”的一下直接掉进了缸里,顿时屋里又变得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看着有点不对劲,一边叫着大牙的名字,一边紧走几步就跟了上去。走到近前,借着打火机微弱的亮光,向里张望了一眼,这一看,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防水的,虽然沉在缸底,但还是亮着的,所以缸里的情形看得十分清晰。原来水缸里装了大半缸水,水里浸了很多骨头,上面浮着许多烂肉一样油腻腻、白花花的东西。一根根的骨头杂乱交错着,有的上面还连着一些腐肉,看着让人头皮发麻,说不出的恶心。
想想我和大牙进屋后每人喝的那几口凉水,不知道那时的水缸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里面也装了这些东西。越想越是恶心,我和大牙都觉得肚子里不舒服,胃里一阵翻腾,嗓眼一松“哇”地一声,一起吐了。
地上吐了两大堆东西,里面白花花的,隐约感觉里面还有东西在蠕动,看到这里,又是止不住的一阵狂吐,止也止不住了。吐了好大一阵子,直到吐得直反酸水了,实在是吐不出来什么了,我和大牙才直起腰来,也不敢看那缸里的东西了,甚至就连自己吐出的东西都不敢看了,生怕吐出来的东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害怕的要命。
好半天后才都缓了过来,大牙指着水缸问我:“来亮,这是啥玩意儿,咋整的这么恶心。”
我用袖子擦了擦发苦的嘴,苦笑了一笑:“大牙,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玩应儿太邪门,不像是偶然形成的。还记得坟圈子那怼玄老道墓坑下的两个坛子不,我咋感觉和那俩玩应儿差不多呢?”
大牙一听我这么说,也想起了当初那老道墓**中小石棺里的泡肉坛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又强自忍住恶心,看了一眼缸里的东西,盯着我:“你的意思是说这东西也像那老道折腾的泡肉坛子一样,里面也有那蛆虫?”
我只是突然想起这缸里泡骨的情形与石棺中发现的坛子相似,但还没有想到坛子里蛆虫的这码事,大牙这一说,让我头发根都立了起来,害怕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太恶心了,想想肚子里可能有那种蛆虫,蛆虫长成后,食尽内脏,破体而出的景象,实在是不敢再往下想了。
大牙本来也就是随口问问,没有想太多。但是看我脸上阴晴不定,默不作声,也猛然醒悟到更深层的可能,顿时脸色发白,眼睛瞪的大大的,感觉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自言自语的说:“不会吧?妈了个巴子的,不会这么巧吧,他程爷可消化不了这种高蛋白啊?”
我懒得听他胡咧咧,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头对大牙说:“大牙,记得不,小时候,我爷开棺拾金时,小宝擦骨时突然钻出的虫子吗?”
大牙听我问完就接口回答道:“咋不记得,当时以为是甲虫,现在看来,一定是那种尸虫了。”
我点了点头,说:“当时开棺的时候,我们都在不远,都看到过墓里那老道的真身,当时皮肤还没有腐烂,像刚死不久时的样子,一转眼就变黑化灰,只剩下骨头架子了。后来,小宝擦骨时,突然冒出的那黑色的甲虫,其实就是尸虫。
我爷后来对我说过,这个墓的风水是不可能生出这种尸虫的,而出现尸虫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人还没死时,体内就人为的放养了一只尸虫,最后尸虫食尽内脏后就会从头骨中打洞钻出。而我们前几天去坟圈子挖坟之所以碰到那么多的尸虫应该是小宝踩陷地洞破了风水之后才生出来的。”
大牙听我说的过程中,嘴也张越来得越大,最后都能塞下一个馒头了,呆愣了好半天,才晃了晃脑袋,用手揉了揉腮帮子,直勾勾的盯着我:“来亮,你是说墓里的那老道是活前肚子里就放了尸虫,然后下葬后,慢慢被这虫子吃光了身体里面的零件,就剩下一个皮囊了?那老道是活埋啊?你不会是说咱哥俩肚子里也可能有这玩意儿吧?你可别吓我啊,小时候,我肚子里有蛔虫都不敢吃药,现在整这么一个玩意在里面,让不让我活了?”
大牙说完后,不断的用手揉揉肚子,摸来摸去,动作十分滑稽,但这个节骨眼上谁也没有心情理会这个了。
我照着他那**就踢了一脚,冲他说:“别在那恶心人。老道是活埋还是死了埋的没法确定,不过肯定的是他身体里确实有这种尸虫的卵。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我们肚子里有没有这东西,只有回到我们最初进来的那屋子里,看看缸里的东西才知道。或许是水,压根就没有事呢。”
大牙听我这么一说,又变得乐观起来,嘿嘿一笑:“就是就是,**他老人家一直教导我们实事求是,也不能在这儿自己给自己吓死。就算有也没啥,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开膛破肚也得翻出来。我们找找吧,看是不是有啥机关暗道啥的,从这里逃出去才是首要问题。”
我本来想告诉大牙,这种东西的卵不是寄生于胃或肠道里,而是随血液不停的流转,但还是没有说出来,说出来也无济于事,只会让他更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