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我们一闯进木板房就对着房里被炸倒在地上的敌人连番扣动扳机,进攻型手雷的威力并不大,在大多数情况下只是把敌人炸伤震晕暂时失去反抗能力,所以我们不管伪军是死是活,只要是人就无一例外的补上一发子弹。步枪上绑着的手电筒使我们很轻松的做到了这一点,眨眼之间房内的七、八名伪军就全都没有一个能动弹的了。
正在我们踩着敌人的尸体前进时,我感觉到右侧有些异样的动静,刚掉转了枪口,冷不防就方桌下窜出两名伪军来。这两名伪军显然也是老兵,知道这时只有和我们缠在一起才有生路,于是一左一右的分别扑向了我和王新合。
我事先有所准备,不慌不忙的等到那名伪军靠近时枪托猛地一摆“砰”的一声,枪托重重的砸在了对手的脑袋上。他脑袋一仰,被枪托上的巨大惯性带着整个人都翻了个身,当场就倒在地上再了不能动弹。
站在我身旁的王新合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前面,没有防备之下让伪军给抱了个正着,两人当即在地上翻滚扭打起来。
我想也不想一个径步冲上去照着上面一个人的后背就是一刀
“呀!”的一声惨叫过后,就见王新合一把将压在身上的敌人尸体甩掉,迅速捡起步枪进入编队。随后一边警戒着一边心有余悸的问了声:“团长,你眼神还真尖!这样也能分得清哪个是敌人!”
诚然,我们穿的都是伪军的军装,区别仅仅是左肩上绑着个白毛巾,在他们扭打在一起的情况下还能分得清谁是谁,那实在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但是
“我分不清!”我冷冷的回答让王新合呆立当场。
我说的是实话,刚才我的确没能分出敌我,但我还是没有多作考虑瞅准一个人就扎——先扎死一个人再说,如果扎错了,就再给另一个人补上一刀,!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可能因为王新合一个人被敌人缠住就放弃进攻,更不可能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有可能生存下来的敌人面前。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我刚才做的。那样做,至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机会。
时间容不得我多想,我们几个人一边搜索着木板房的各个角落,一边互相掩护着前进,突然面前的过道中闯出了七、八名伪军挺着刺刀大吼着朝我们冲来。
我们马上就扣动了扳机,但效果并不理想。过道这样的狭窄的地方如果在平时应该可以说是难于进攻的险地,但在距离这么近的时候却偏偏又成了他们进攻的方便。因为他们几乎是就是沿着过道排成一线,我们所有的子弹都打在跑在最前头的两名伪军身上。当我们看到第三名伪军时,伪军的刺刀就已经在我面前了。
“噗噗”伪军的刺刀离我只有几厘米远,我甚至可以闻到那刺刀上传来的淡淡血腥味。但我没有出刀,也没有举枪格挡,就那么站立着注视着伪军的后方。因为我知道,我身旁的战士们不会放过这名伪军,他根本就没有杀死我的机会。
果然,随着几声刀刃入肉的声音,三把刺刀狠狠的扎进了这名伪军的胸膛,温热的鲜血浸了我满脸都是。
我没有闭眼,也不敢闭眼!
寒光一闪,一把刺刀突然从那名伪军腋下穿过直奔我胸膛而来这也正是我一直在等待的,只是我没想到这名伪军出刀的角度竟然会如此刁钻。如果不是事先有所准备,如果我也像其它战士一样把刺刀捅在面前的这名伪军身上,那么这把刺刀肯定会在我身上开一个口子。
但现在却是不一样了
我伸出左手飞快的抓住那把刺刀顺势一带,与此同时脚步往后急退两大步,只听“蓬!”的一声,出刀的伪军粹不及防之下被狠狠的跌了个狗吃屎。后面跟着他们飞步冲上来的几名伪军也收不住脚步,一个接一个像叠罗汉似的摔倒在我们的面前。
于是接下来的活就轻松了,战士们哪里还会跟他们客气,挥起刺刀就对着他们一阵乱捅!那些伪军当然不是刀枪不入的罗汉,随着一声声惨叫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再也没了动静
伪军***团的警卫营还真不是吃素的,仅刚才的那几招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只不过跟我们冷枪部队的神枪手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想归想,我脚下却也不敢有半点放松,一马当先的挺起步枪就沿着通道闯了进去。
在这个时候长枪是很难施展的,用手枪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我也有过这样的念头,但很快就放弃了。在这种能见度很差的混战之下,冷枪部队的战士互相识别的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绑着手电筒的步枪。一旦我拿着手枪与伪军搏斗,其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死在自己人的枪下!
这使我不敢轻易做这个尝试,同时也不敢花时间为自己的步枪装上子弹,因为我担心在我手伸向弹匣的那一瞬间,就会有一名敌人从黑暗中跳起来冲向我于是我只得挺着一把没有子弹的步枪继续横冲直撞。
就要走出过道时我的脚步顿了下,我担心过道的拐角处会有伪军隐藏着只等我出去。但这时我又不能停下来,因为这会让我们整个小组都停滞不前。
我没有多想,左手端着步枪继续前进,右手飞快的抽出手枪“砰砰砰”的冲着过道拐角处胡乱的开了几枪。
一声惨叫证明我的做法是对的,这名伪军算是聪明了,潜伏在那里守株待兔的确是个很好的选择。过道出口有两个可以藏身的拐角处,我无法准确判断对手潜伏在哪一侧。而且就算我知道对手潜伏在哪一侧,在走出过道时也有一个转身面对他的过程。而在这时,他的刺刀可能已经扎进我的身体里!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一点是,这是木板房,即使是手枪的子弹也能轻松的穿透木板打中隐藏在其后的他
眼前一空,我们已经由过道进入了一个大房间。这里显然就是伪军的团部,因为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房内到处都是电台、电话、地图,还有散落了一地的文件。当然,还有在一名躺在拐角处的伪军士兵。
但除了他之外就没有其它人了,不过这也正常“大鱼”们都在中央的会议室开会“小鱼”们刚才已经冲向我们而在过道时就***掉了!
“团长,任务完成!大鱼已经清除,重复,大鱼已经清除!”这时对讲机里传来了杨振山的声音,从他的声音里略带兴奋的颤抖,我就知道这次的收获肯定不小。
“收到!”我马上下令道:“所有单位按原计划撤退,所有单位按原计划撤退!”
“是!”离开时,我用手电筒扫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想发现些有价值的东西,但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时间却分辩那一大堆的文件哪些才有价值,除非我能把它们全都带回去。
但这显然又是不可能的,我们不能带着它们逃走,于是我只得无奈的转身往原路走去,这时墙上的一个“虎头”进入了我的视线,认真一看是面旗,用杏黄缎子作面,黑缎子镶边,旗子中间绣着一只凶恶的虎头,上面还写着“伏胜”两个字。
“***团”团旗我苦笑了一声,一把就将它扯了下来塞到军装里。想不到这面到现在还存放在中国革命军事博物馆里的“虎头团旗”还是我带回去的!
“全体都有!”一边走我就一边下令道:“取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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