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征,然后由手持莫辛纳甘步枪的战士来动手。
现在我们碰到的情况也是这样,庞师长的坑道口离我们足有四百多米,我这会儿手里也拽着个夜视仪,所以也只能看没法打又因为我霸占了一把夜视仪,所以也就只能暂时充当起观察员来。
“右侧二十米,石头旁,疑似目标”
这话的意思就是,在师部右侧二十米的距离,石头旁边有一个疑似目标。战场上的战机总是稍瞬即逝,所以在报告的时候就尽可能短,这也可以让枪手也更多的时间做准备。
“明白锁定目标”身旁传来的一个熟悉的女声让我不由一愣,情不自禁地就转过头去望向身边的狙击手,不是林雪还会有谁?我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随手抢了一把夜视仪来,就是和林雪一组的。
林雪也感觉到我看向她,想转过头来但又不敢丢失目标,于是强忍着不动,只是嘴角抽了抽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表情十分怪异。
“集中精神”她的表情让我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赶忙把注意力转回到夜视仪上来。
身旁传来了林雪“咯吱咯吱”咬牙切齿的声音。我知道她在恨什么,明明是我没有集中精神影响到她的,这会儿反倒怪起她来了。这会儿要是没人、没任务的话,只怕她早就冲过来对我一阵暴打了。
唉这就是当首长的好处啊这时的我在心里可乐得直开花,谁让她是我的部下呢?受这份罪也是活该
我注意到靠在石头旁的那名“战士”手里抓的一把3冲锋枪,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志愿军战士就有一部份是使用从美军手里缴获的枪械的,比如说我最常用的就是1步枪。
在我的夜视仪中,他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到他,于是就伸手从腰间取出了一枚手雷
“确认目标动手”我赶忙喊了一声。
虽说志愿军战士也有可能使用手雷,但在这种近战而且两军混战在一起的情况下,手雷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因为它在炸伤敌人的同时还有可能会炸伤自己人。除非除非他是想把这手雷投进坑道
果然,我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这家伙猛地跃起朝坑道口冲去。
“砰”的一声,林雪手中的枪响了。
那名伪军特工浑身一颤,捂着胸口就倒在了斜面上。我们的时间还在继续,而他的时间已经静止了。
林雪选择的是对手的胸膛而不是头部,这一点我是可以理解的,在夜色中在这个距离上想要命中对手的头部是十分困难的。而事实上,这时候也根本就没有必要命中对手的头部,我们的目的是阻止他对师部构成威胁,所以只要有子弹能打中他就足够了
“目标正面十米山沟中”
这个家伙很聪明,那条山沟是积雪融化时流水冲刷而成的,其中还有没过小腿的溪水在流着,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没有人会想到那溪水里还有人,而且山沟的地势也较低,大多数角度都看不到那个位置。
“砰”的又是一声枪响。
我只看到一条火线朝那个家伙射去,接着就是血光一闪就失去了那家伙的踪影。那条山沟不浅,他真正倒下的时候,是没有人会看得见他的。
这回林雪没等我确认目标就开枪了,不过很显然,没有志愿军战士会鬼鬼祟祟的躲藏在山沟里缓缓朝师部爬去的。如果有,那么那名战士也是个想从战场逃出去的逃兵。也许,对于林雪来说,战场上的逃兵就算是错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砰砰”
潜伏在周围的神枪手不断地朝师部坑道口附近射出了子弹,一名又一名企图趁乱靠近坑道的“战士”被打倒在地。不过一会儿坑道口十几米的范围内就围了一圈的尸体。
但很明显,伪军特工还是不死心,继续接二连三的朝师部摸去。不过在冷枪部队的狙击下,没有一个人能成功靠近坑道口的。
过了一会儿,伪军特工终于也认识到了这一点,明白坑道口已经让一群狙击手给锁定了,他们今晚是没有成功的可能,于是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趁着混乱就消失在我们相反的方向。枪声也跟着越来越稀,最后渐渐整个高地又再次恢复了平静。
他们选择逃跑的方向无疑是很明智的。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他们逃往哪一个方向,都有可能因为与我军部队分离而遭到我们无情的狙杀。只有与我们相反的那个方向,那里正是高地的山脊,一百多米外就是我们视线的死角
而且他们也算准了我们不敢去追赶,原因就是一旦我们起身追赶,很有可能就会再次被警卫营的战士误会,然后又是一次难分难解的混战
话说现在警卫员已经打得乱成一团了,正处在自己人都不敢轻易相信的敏感时期,在这个时候我们还是不要上去冒险添乱的好
所以我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直到战场彻底平息下来的时候,才让陈国忠报上了暗号。
“是崔团长吗?”黑暗中传来了范进清的声音。
我应了声,就带着战士们起身迎了上去。
走近了才发现范进清垂头丧气的坐在一块石头上,脸上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血水直往下淌。
“没受伤吧范营长”我问了声。
“嗯”范进清摇了摇头,也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站了起来狠狠地骂了一声:“这群狗日的王八蛋”
接着把手中的托卡列夫手枪往地上狠狠一摔,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见此我不由愕然,做为一名战士,这枪就相当于我们的第二生命,哪有人打完仗就把枪给丢了的?
“崔团长”身旁有一名战士小声说道:“范营长毙了不少同志,心里不好受”
我突然就明白了范进清这时的心情,做为警卫营营长,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师部的安全,这就决定了他宁可错杀也不可错放,但错杀的结果就是对得起那些死在自己枪下的兄弟吗?
战场有时就是这么残酷,看了看身旁的一具具尸体,我心中也不由升起了一丝凄凉。在战场上,最惨的不是死在敌人的枪下,那好歹也算得上是一名英雄、好歹也可以跟他家人说是在哪场战斗中英勇牺牲的但如果是牺牲在这种情况下,死在自己人手中,那该怎么跟他家人说、该怎么表彰呢?
“师长还好吧”抬头问了声。
“还好”身旁的那名战士回答道:“多亏你们及时赶到,否则这下就危险了”
“我去见师长”说着我抬腿就朝师部走去。
走着走着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身后怎么跟着两个人?而且还像是我的警卫员似的一左一右的跟着,我这回来并没有带着警卫员来啊
猛然心里一惊,很快就意识到他们是伪军特工
他们正是利用了我们以为所有特工都逃跑了而放松警惕这一点大胆的潜伏了下来,直到我要往师部走的时候才跟了上来。
他们这样跟上来也是有道理的,我的兵看到他们会以为这两个家伙是警卫营的,而警卫营的兵又会以为他们是我的兵而一旦让他们成功的靠近师部
他**的还真是厉害想到这里我不禁暗骂了一声:竟然会忍到这时候才出来,而且还利用到我头上来了也不想想老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