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是被撞开的——
一群和尚汹涌而入,手持火把,棍棒,来势汹汹,扑向怀空。
怀空抓住一名和尚当头击来的棍棒,一字一句地道:
“我郑重他说一次,我,不是凶手!”
另有一名和尚趁怀空说话之际,举棍向他的胸口猛力戳来。
怀空左手电起,抓住棍棒,稍一发力,棍棒便发出一阵“喀嚓”之声,碎成十数块木条。
那名和尚被怀空这一绝招惊呆了,一时呆立不动,不知所措。
一名环眼的年轻和尚冷笑道:
“你死到临头还耍威风?今天我们便要取你颈上人头,师弟们,为心明大师报仇!”
说看他木棍一挥,迅速无比地向怀空攻出了一招。
怀空不避不闪,抓住另一名和尚的棍棒一档,大喝道:
“给我退开!”
喝声中,环眼和尚被震得虎口流血,棍棒脱手,急急退出数丈之外。
而环眼和尚的棍棒,却到了怀空的手里,他抖手一掷,那根根棒便挟着“嘶嘶”的劲风声,直朝环眼和尚飞撞过去。
环眼和尚早波惊呆,面对着尺来的棍棒,瞪看环眼,全然不知闪避。
旁边的和尚们发出“哇”的一声惊叫,都想援手营救,但不知该如何营救!
“嗤”
棍棒在离环眼和尚身子只有二尺之距时,却像被人按住了棒头似的,在空中顿了一顿,,然后插进了环眼和尚面前的地面之中,只留有半截在地面上!
众和尚都被怀空所露的这一手绝招所震慑住了,不再敢轻举妄动!
怀空冷笑道:
“你们都看清楚了吧?以你们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无法阻拦得了我,如果我真是元凶,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趁你们的主持死得还没多久,你们还是尽快去追凶手吧!”
环眼和尚从另一名和尚手中抢过一根棍棒,姿势一摆,对几名年长的和尚道:
“大家不要被他吓退!我们就在这里守着,你们快去通知其他的人前来支援!”
“慢着!”
随着一声大喝,慈觉大师出现在石屋门口,神色肯定地道:
“我肯定这位施主并不是凶手,因为,我比他更早前来到金刚阁!”
众和尚一齐望向慈觉大师,不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慈觉大师看着地上心明在师的尸体,续道:
“那时候主持早已死了,我遂穷追元凶,发觉那个人竟然是一身和尚的装扮!”
众和尚闻言一惊,都各自互相对望了一眼。
怀空更是大惊,不由想起先前看见一优大师的那一幕!
慈觉大师冲着怀空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对众和尚道:
“大家还是尽快守住山腰,把所有想下山的和尚拿下来再说!”
那环眼和尚狠狠地盯了怀空一眼,把棍棒还给了另一名和尚,道:
“是!副主持,我们立即去!”
瞬间,在环眼和尚的带领下,众和尚走得一千二净。
慈觉大师临走时,满面歉意地对怀空道:
“施主,我们主持突然辞世,寺内正混乱不堪,依贫僧愚见,施主还是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妙!”
怀空“嗯”了一声,施展轻功,疾掠而去。
但他并不是要离开摩陀兰若,他是要查清到底谁是杀害心明大师的凶手!
佛,一向都是慈悲为怀的像征。
然而,在摩陀兰若古殿的巨佛之下,赫然囚春一个绝不慈悲的人。
一个曾经杀孽极深、如今却甘于俯伏于佛的人!
一优大师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了里装着一只香喷喷的烧鸡,如幽灵一般地闪身进了漆黑的古殿,在巨佛座像下,石牢的铁门前盘腿坐了下来“嘻嘻”一笑道:
“这次出外游历,真是大有收获啊!”石牢内一片寂然,半晌不见有人答话。
一优大师又道:
“这么久没见面了,这只烧鸡是特地送来孝敬你的!”
牢内的人似乎是睡着了一般,仍不见有人答话。
一优大师将烧鸡连盘子放在身前地面上,继续道:
“为了这只烧鸡,我不但把它偷了回来,而且犯了杀戒,如果让主持知道了,至少会罚我面壁十年,到时候可不得了!”
牢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但一优大师面前的烧鸡,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盘子。
而牢内,却迅即传来一阵轻微的嚼肉声!
一优大师又是“嘻嘻”一笑,道、
“一切都是为了令你一尝口腹之欲,,我才会冒这样大的险!你说,我这个朋友是不是很难得?”
片刻,牢内传来一个洪钟般的声音:
“少罗嗦!”
一优大师道:
“啊!你既然不爱听这些,不如让我说说我这三个月到外面游山玩水的经历如何?”
牢内的人没有答话。
但是有几根鸡骨头自铁门外如箭飞出,直射向一优大师!
一优大师大笑道:
“哈哈!又想掷中我?没那样容易!”
话音甫落,身形陡然腾空而起,在空中连翻几番,迅捷地避过了迎面射来的鸡骨。
“噗噗”数声,鸡骨射进了大殿的石壁之中!
一优大师朝石牢得意地道:
“你如今这招已经奈何我不了!”
牢内的人仿佛又沉睡过去,发出了一阵刺耳的鼾声!
一优大师自言自语地道:
“时候不早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说罢,转身出了大殿
殿外不远处,便是一处数丈高的山崖,山崖上悬有一根便于上下的绳子,一头系在崖上的一块巨石上,一头系在崖下的一棵大树腰。
一优大师来从这里来,去也从这里去,顺着绳子飞快地溜下了山崖。
但他的脚尖刚一落地,便有一种异样感觉浮上心头:
“咦?好像有人在跟踪我敌暗我明,不妙不妙!先躲起来看清楚是谁再说!”
当下,他便向一片树林奔了过去。
但当他第三次回头时,便发现他身后有一个白衣长发的人跟在他身后,而且——
跟得很紧,两人只仅仅保持两丈之距。
双方更能互相看清楚对方的容貌。
白衣长发人是一一一
怀空!
一优大师驻足转身道:
“是你?我早就说过我没有看见你杀人啊,为什么你老是跟着我?”
“老是跟着你?”
怀空心中暗自苦笑,冷声道:
“你看见了我杀人?”
一优大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道:
“不不不!我我只是看见你在惩戒一群土豪而已,他们死有余辜!”
怀空皱眉道:
“你看见的并不是我!”
一优大师吃惊地瞪大着眼睛“哦”了一声。
怀空续道:
“你所看见的人是我大哥,不信的话,你可以上前来看个清楚!”
一优大师闻言真的走近怀空,绕着他转了一圈,仔细地将怀空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惊异地道:
“咦?看真一点,你除了服饰与他相似之人!而且,你根本没有他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杀气!”
怀空冷然不语。
一优大师盯着怀空,不解地问道:
“既然你不是他,那你跟着我干什么?”
怀空面含冷笑地道:
“因为,你们的主持心明大师今夜惨被杀害,当时,我曾看见你在金刚阁附近出现过!”
“什么?主持死了?一优大师惊声道:
“你怀疑我?”
怀空用力点点头道:
“不错!你师弟慈觉大师说元凶是一个一身和尚装束的人,你手中的包袱极惹人嫌疑,我想借来看一看!”
一优大师下识意地抱紧了怀里的包袱,摇首道:
“不!我手中的包袱关系着我毕生的名誉,我绝对不能给你看!”
怀空冷冰冰地道:
“那就得罪了!”
说罢,右手微微抬起,向一优大师怀中的包袱纵身疾抓而去!
一优大师“哇”地一声惊叫,身形一闪,飘身闪出五丈开外,然后箭一般地逃窜而去,边大声叫喊:
“主持不是我杀的!你不要再缠着我啊!”怀空心道:
“啊,居然轻而易举地避开了我,这个一优大师的步法好古怪!他一脸的傻气,却深藏一手上乘功夭,更加可疑,追!”
遂拔足就尾随一优大师追去!
一优大师边逃边想:
“那厮仍然像冤魂不散一样追着我,不行!得想个办法撇开他!”
墓地;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优大师忙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若七,八岁的银发小男孩正在匆匆赶路,惊道:
“啊,又是那个银发小子?真是有缘!”
遂朝银发小男孩奔了过去。
银发小男孩正是赶来摩陀兰若的龙儿!
看见面熟的一优大师,龙儿忙停了下来。
一优大师急急地道:
“喂!小兄弟!你还记得我吗?”
龙儿点了点头。
一优大师又道:
“我现在正在被人追踪,可不以帮我一个忙?”
还未等龙儿答话,一优大师便钻进了河边一只小般旁,道:
“如果有人追上来,就说我往另一边走了,千万要记着呀!”
说着就把那只小船倒翻过来,一头架在一根树枝上,自己躲在小船之下。
一个白色的身影如箭射来。
龙儿心道:
“哦?是他怀空!”
怀空驻足看了龙儿一眼。
龙儿盯着怀空,道:
“你是不是在找一个和尚?”
怀空道:
“是的,你看见他了吗?”
龙儿点点头,用手一指一优大师藏身的那只小船,道:
“他就在这里!”
一优大师猛地掀开小船,窜到龙儿身前,大叫道:
“哇!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家伙!”
龙儿冷冷地看了一优大师一眼,不语。
一优大师横眉怒目道:
“你记不记得我曾经帮助你过桥?想不到你竟然恩将仇报,出卖我!”
龙儿仰着小脸,认真地道:
“出家人不说妄语,更不该教我说谎!”
一优大师顿时语塞。
怀空纵身向一优大师追了过来,大喝道:
“一优大师!为避嫌疑,你还是交出你手中那个包袱吧!”
一优大师拔腿又逃,道:
“你有本事就来抢吧!”
一追一逃,两人身形如电。
但怀空未追出十丈远,便被龙儿横身拦住了去路。
怀空皱眉道:
“小兄弟,快让开!”
龙儿不答,伸手从右肩上的包袱中取出了龙袖临走前送给他的那柄黑色短剑。
一优大师听见身后的动静,也止住了脚步。
龙儿大喝一声:
“看招!”
喝声中,右手一抖短剑,剑势倏然而动,只见一道黑色光芒陡然射出,挟着“嗤嗤“的利刃破空声,向怀空疾刺而去。
怀空身形微动,轻易避过了龙儿的剑势,冷声道:
“你为什么要向我出手?”
龙儿见一招夫败,便立即收势,盯着怀空道:
“我有一套剑法刚刚学成,正想找一个有份量的高手试试,印证这套剑法!”
怀空冷冷一笑,道:
“你想和我较量?”
龙儿点点头,道:
“是的!”
一优大师折了回来,拍着龙儿的肩膀道:
“啊,小兄弟!我知道你有良心,但是你也不因为了报答我而向他挑战啊!”略一顿,望了怀空一眼,道:
“这厮的武功利害得很,绝不好惹!”
龙儿做然道:
“我老早就知道,所以更要与他一比,接招吧!”
话刚说完,疾手一挥,只见劲风骤起,一道剑光一闪,手中黑色短剑便疾奔怀空而去。
怀空双眼紧盯着龙儿的剑势,暗道:
“好凌厉的起手式!他剑意之强,与及剑势所蕴含的逼人锐气,倒真出乎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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