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你会说,我本就拥有这样的生活。
你错了,我从来没有拥有过。
苏情给我的是转动的锅碗瓢盆,声音嘈杂,语调尖锐。
而文宿给我的是一片烟火,是富有诗意的油画。除了毒品,这世间还有很多东西会让人上瘾,那不是床榻上的激情,那仅仅是生活上的一帧画面。
人会想要一直定格在里面,然后,期盼未来。
我朝厨房走去,“我帮你。”
文宿见我回来,诧异一下,然后又笑起来,指着旁边的辣椒,“那你切一下菜。”
她伸手打开天然气,火焰在她身前点燃,热气扑面而来。六月的天,已经很热,她额头落下汗来,发丝贴在汗里。
文宿伸手杠了一下汗,我这才发现她没有化妆。她的皮肤依旧白皙透亮,只有眉毛的颜色稍微淡一些。
我切菜,她炒菜。
我切的菜下锅,文宿就是夸我:“没想到你工作出色,切菜也是一流。”
饭菜做好,我们一起收拾了厨房,才去吃饭。
我们一起完成了三菜一汤,她夸我能干,说我帅气,我在这劳动中,看到了男人在家庭中的价值。
文宿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过来。
餐厅里开着空调,我们相对而坐,文宿把开酒器扔给我,让我开酒,她去取醒酒器。
我们默契得跟结婚多年的夫妻。
文宿回到餐桌的时候,客厅里的音箱里响起淡淡的轻音乐。趁着醒酒的时候,文宿给我盛了一碗汤。
碗放下的时候,她指甲上的钻滑过餐桌,发出一声轻响,一颗钻掉下来,在桌面上蹦哒两下,又滚到地上。
我拉过她的手,手指轻轻抚摸她掉了钻的指甲,上面一大块胶泛着白色,整个指甲变得黯淡无光。
“辛苦你了。”我开始心疼她。
文宿轻轻抽回手,“那还不喝一口我煲的汤。”
她指了一下我前面的碗,飘着葱花的汤散发着香味,菌菇从里面冒出头来,熠熠生辉。
酒醒好,我们各自倒了一点,在头顶暖黄的光里干杯。我绕过长桌,坐到她身边的椅子上,我捏着她的手背,将另一只手的酒杯,递到她唇边。
她在轻柔的音乐里喝酒、点烟。
“丁主任,你和苏情怎么认识的?”文宿往桌上的烟灰缸上掸了一下烟灰。
“别人介绍的。”我回答。
文宿点头:“这么多女人,就娶她?”
她追问的问题,像是在吃醋,她的语气,却明显知道她在八卦。
“她…最适合当妻子。”我这样回答。
文宿吸了口烟,轻声回答:“这个评价,真他妈让人生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