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而升的热气,温润的眼眸覆上了一抹冰冷的寒意,“他比本相更迫切这场战争的到来,酆时茵就是这场战争的导火索,唯有她死,这场仗才能打起来。”
一眼望不尽头的街道繁花似锦。
幼容从马车上走下来,见沈默站在路边,偏头看向前方,她好奇的看过去,除了来往的行人与马车,并没有特别之处。
“公主,您在看什么?”
“没什么。”
沈默收回视线,转身走向马车,幼容紧跟其后,她关上马车门,隔绝了凛冽而来的冷风。
幼容看着她手中抱着的画筒,甚是好奇,“公主,您去画馆里就为了画一幅画吗?”
沈默将画筒放在一侧,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这雅风馆师傅的手艺不错。”
幼容傲娇的哼了一声,“能有咱们西凉皇宫里的师傅厉害吗?”
沈默握着茶盏的手微一收紧,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不分伯仲。”
马车似是停顿了一下,沈默端着茶盏的手有所察觉。
她放下茶盏,将车窗的门拉开半截,朝外看去,目光所及,并无异样。
她收回视线,正要拉上车窗门时,马车经过一个巷口,巷口里,身着王府服饰的四名侍卫拔剑正与一名黑衣人打斗。
“停车。”
车夫听见沈默的声音,有些担忧,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住了马车。
她好整以暇的将手肘搭在车窗沿上,看戏似的看着远处那一方打斗。
黑衣人武功不低,但四名侍卫也不是善茬,步步紧逼,招招击打要害,没一会儿的功夫便被四名侍卫压制住。
沈默拉上车窗的门,慵懒的靠在引枕上,问外面的侍卫,“街上还藏着多少个王府侍卫?”
驾马车的侍卫踌躇了片刻才道:“回明妃娘娘,有百号侍卫在暗中保护娘娘。”
幼容震惊的握住鼻口,错愕的眨了眨眼眸,“公主,有人想害您?!”
沈默懒懒的掀了下眼皮,颇有些无语的瞧了眼幼容,若不是她自幼跟随原主,原主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就她这脑子,在深宫中怕是连一天都活不过。
她如今身在淮王府,除了明妃娘娘的头衔外,还是西凉国的长乐公主。
如今四皇争储,她这种持有两国和平的身份住在淮王府,免不了被其他三位皇子惦记,都想从她身上下手来害淮王。
这个节骨眼上,死一个皇子便少一个竞争对手。
沈默忽然间觉得自己可真是个香饽饽,她将手搭在画筒上,指尖轻点,“回府吧。”
驾马车的侍卫松了一口气,驾着马车快速赶往淮王府。
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