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魏荃在院中将他截住,只见他的双掌一挥,立即朝右方逃去。
魏荃身子再闪,一道指力疾射向他的右胁“拈心穴”
李拾儿一见无法躲闪,竟用右掌捂住“拈心穴”尽管他皮坚肉硬,却仍然被那缕指风戮得“哎唷”一叫。
魏荃身子连闪,指风连弹。
李拾儿疼得“哇哇”连叫,却分别以双掌捂住“拈心穴”躲闪着。
“哇操!我看你能够捂多久?你最好早点跪地求饶,否则,我除了继续揍你以外,还要叫查某对付你!”
“饶命呀!”
“砰”一声,李拾儿立即跪倒在地上。
“哇操!乖!抬起头来!”
“是!是!拾儿抬头了,有何吩咐?”
“你是不是天下第一堡的人?”
“这堡主吩咐不能说啊!”“那个堡主?”
“天下第一堡凌堡主呀!你没听过吗?”
哇操!蠢呀!猪呀!
四周之人立即惊讶万分。
“天下第一堡?哇操!就是咱们上回在比武擂台见面的那个堡呀!”
“是呀!它在泰山呀!凌坚主为人慷慨!你上回走了之后,他好想念你喔!他说你以必会出人头地哩!”
“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啦!若骗你,我就是王八蛋生的!”
“哇操!王八蛋哪生得出你这种大块头呢?”
四四之人立即哄然一笑。
李拾儿瞪眼喝道:“笑什么笑?我本来就不是王八蛋生的啦!”
“哇操!黑金刚,你既然是天下第一堡的人,怎会跑来风云帮呢?”
“是堡主吩咐我跟随连婉欣她们来的啦!”
“连婉欣她们?是难呀?”
“她们是寒英庄的入啦!专门陪天下第一堡及他们睡觉的啦!”
“哇操!原来如此,凌堡主有没有吩咐你什么工作呀?”
“有啦!他吩咐注意你是不是混在风云帮,奇怪啦!
我找了你好多天,你怎么今天才出现呢?“
“哇操,我来此地好久了,是你没发现而已!”
“不可能!我这张鼻子挺灵啦!任问人只要和我接近过我即使闭上双眼也会辨认出来,何况,你的身上有股异味!”
“异味?什么味道!”“蛇!”
“哇操!黑白讲!”
“我也觉得好奇怪!怎么你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蛇味呢?而且是快要成精之蛇味哩!难道你是蛇仙吗?”
魏荃心知必是自已服下“坎离蛇”内丹,又被蛇血浸泡过之故,因此,他不由暗佩这个愣金刚的奇异嗅觉。
“哇操!黑白讲!世上哪有蛇仙!我问你,你方才为何站在房口。”
“夫人及二公子、姑娘进入密室,他们硬要闯进来我只好站岗了!”
“哇操!尽忠报国,很好,不过,你说的夫人是谁呀?”回“凌堡主之夫人程玉莺呀!”
“二公子呢?”
“凌观仁呀!”
“姑娘呢?”“凌观音呀!”
“哇操!你怎么如此聪明,都背得一清二楚呢?”
“咳!马马虎虎啦!堡主也是经常如此夸奖我啦!”
“哇操!真的呀!佩服!太令人佩服了!对了!凌夫人她们怎么突然来到此地,而且把朱副帮主抓起来呢?”
“哈哈!此事只有我知道!她们起初是来找玉面真君的,后来接到我的报告,所以才在昨晚赶来此地的。
“哈哈!夫人果然厉害,一下子就制住姓朱的,逼得这些人不敢乱动,可是现在却不对劲了!”
哇操!你也会报告呀?“
“当然会啦!姓朱的突然宰了百余人,而目把施帮主的老婆孩子全部宰掉,我一看不对劲,当然要报告啦!”
“你是怎么报告的?”
“我离堡之时,堡主交给我一块铁牌,吩咐说万一风云帮有怪事,就把铁牌绑在信鸽脚旁放它回堡,我就照办了!”
“哇操!好聪明喔!”
倏听远处大门外传出一声苍劲的“阿弥陀佛”接着是一声宏亮的“无量寿佛”众人不心中一凛!
魏荃心中有数,立即朝朱天容道:“前辈,请让来人进来吧!”
朱天容立即喝道:“开门!”
在众人的注视中,湖海一丐及一位老僧老道并肩肃容行入,正邪不两立,现场立即起了一阵骚动。
李拾儿欣喜的道:“定清大师、天剑真人,原来是你们呀!太好了!快帮我向游龙太保说说情呀!”
老僧走到近前,朝魏荃合什一礼道:“阿弥陀佛,魏施主功德无量,可否让老衲带走这位李施主呢?”
魏荃心知他们带李拾儿去进一步询问,立即含笑点头道:“当然可以!不过,可否用三位老前辈先瞧瞧凌夫人三人呢?”
魏荃朝甄慧瑶及朱天容一望,他们会意的立即离去,魏荃立即朝李拾儿道:“黑金刚,起来吧!”
“是!谢谢!”
他起身之后,立即跑到定清大师的身边。
湖海一丐朝魏荃一点头,立即退到一旁。
魏荃一走近他的身边,立听他传音道:“敝帮主已经辞职而且已经通通知各大派,他目前已易容赶去找其弟。”
“老夫人之毒呢?”
“没事了,丫头托我向你致谢。”
“哇操!是你鸡婆乱说的吧?”
“咳!真的啦!”
“哇操!瞧你急得这付模样,他们出来了,我该去了!”
“好小子,你干得真漂亮,继续加油吧!”
魏荃点点头,立即行了过去。
只见朱天容将凌观仁的尸体放下后,立即退到一旁。
甄慧瑶将穿妥衣衫之程玉莺尸体和凌观音的尸体放下之后,李拾儿怒吼一声,疾扑向他。
魏荃疾弹出一道指风,喝道:“站住!”
李拾儿慌忙以掌捂住“拈心穴”闪到一旁,叫道:“谁叫你杀死夫人的?”
“哇操!是我杀死他门三人的!你想怎么样?”
李拾儿“我”了一声,立即退回定清大师的身边。
定清大师肃容道:“老衲打算运走这三具尸体,可否借辆马车?”
朱天容朝人群一瞧,嘴唇一阵张合,立即有两名大汉疾掠而去。
甄慧瑶突然朝魏荃传音道:“少侠,我可否与你谈些话?”
魏荃立即与她走向凉亭中。
“少侠,我打算跟随他们离去,我要举发凌云龙之阴谋。”
“这我不便反对!你自己小心些!”
“我知道!是我制死凌观音的,你会怪我吗?”
“不会,留她一命迟早是个祸胎!”
“少侠,凌云龙已召集东海仙宫之人进人中原打算先造成腥风血雨,再逼各大门派交出你,你可要小心些!”
“哇操!我这么值钱呀!太好啦!”
“少侠,江湖道上奸诈难测,别轻易相信人,我走了!”
“瑶妹!请留步!”
甄慧瑶倏地一颤,可是她刚回头,立即被魏荃搂住,而且热烈的吻她好半晌,方始将她放开。
“瑶妹,为我多保重!”
甄慧瑶激动的点点头,边拭泪边掠去。
不久,他们五人及那三具尸体,分别搭乘两部密蓬马车疾驰而去,大门再度缓缓的关上了。
朱天容召集所有之人至台前,朗声道:“各位弟兄们你们终于明白是谁在你们体中下毒了吧?”
“是凌云龙那个老匹夫!”
“对!就是他!帮主,率领我们去找他报仇!”
“对!砸了他天下第一堡i”
群情愤怒,激昂万分!
朱天容略将双臂一举,众人迅即平静下来,他接着朗声道:“放心!本座不但会带你们去出口气,而且还要取得解药。
“现在请各位弟兄们下去休息,各位香主随我到聚义厅会商,咱们今晚就准备出发啦!”
翌日一大旱,天色尚朦朦胧胧之际,风云帮的大门已经敞开五十余辆马车来回穿流不息,实在有够热闹。
只见三百余名叫化子不停的将风云帮中值钱的物品搬上马车,再交由马车运到丐帮芜湖分舵。
当朝阳放出炙人的光辉之时,那座象征凶霸的风云帮华宅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声势颇为吓人!
魏荃朝那些丐帮人员挥挥手,立即离去。
从华中地区的芜湖要赶到东岳泰山,那是一段甚为遥远的路程,魏荃便以重金在城中包了一部高篷马车。
他知道那千余名风云帮高手在天下第一堡有防备之下,此去必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招驱狼吞虎虽然残忍,可是风云帮这批人皆是双手沾满血腥之坏蛋,死了活该,反而子净些!
若能够因此而逼使凌云龙露出狐狸尾巴,那倒是一件爽事。
魏荃为了方便丐帮第子随时递消息给自己,便将丐帮芜湖分舵主交给他的那面竹牌挂在车篷中。
事实上,那面竹牌乃是湖海一丐之信物,因此,沿途之中不但没有其他帮派的人来找渣,而且倍受丐帮弟子之礼遇。
他们不但将三餐准备妥,而且还安排妥上房,连那车夫也沾光不少,乐得他干得更起劲了。
魏荃也不失礼,碰见他的每一位丐帮弟子至少可以领得一百两银票,反正那些银票是自风云帮中没收而来,慷他人之慨,当然不会心疼啦!
他吩咐车夫把马车驾得平稳些,以便他一直在车厢调息。
他为何要如此急于调息呢?因为,他发现自己每调息一次,全身便有说不出的舒畅,心知是进一步的淬合“坎离蛇内丹”及“火骊”之潜能了。
一周之后,他经过以绍兴酒闻名全国之绍兴来到宁波城,在一名中年叫化安排下,愉快的用了午膳。
当他由中年叫化口中获悉在城西十余里处的邵家渡便是晋朝梁山伯之故乡时,他便决定去瞧瞧!
哇操!他对于梁山伯与祝英台之缠绵绯恻的故事,是熟之又熟,即有过个机会,岂可错失呢?“
他立即与中年叫化子搭船前往报到。
登岸之后,既可看见一座相当宏大的梁山伯庙,朝廷还特地在门题“勒封忠义王庙”及在江左勒石封“义妇冢”纪念祝英台哩。
魏荃在石前及庙右梁山伯墓前停留好一阵子,默默的忖天涯浪女及宇文双双目前是否安然无恙?
中年叫化含笑道:“少侠,此地有句俗谚:”若要夫妻同到老,梁山伯庙到‘,每年八月初即有不少水陆香客齐到,纪念梁山伯八月廿一日之冥逛哩!“
“哇操!好一位情圣,生前虽然无法与祝英台成双成对,死后能流传千古,也是不枉这一生!”
“少侠,你的英勇事迹亦会流传千古的!”
“哇操!不敢当!我完全是胡冲乱搞啦!”
“少侠!你太客气了!在下添掌宁波分舵,对于你之事迹多少略知一二,怪不得龙长老会推崇你为未来的天下第一人!”
“哇操!不敢当!最近没什么动静吧?”
“风平浪静,不过,据敝帮济南分舵传来之消息,可能即将会掀起一场大风暴,而且有不少门派会牵扯入内。”
“喔!怎么回事?”
“少林定无大师、武当天虚真人及淮阳派吴掌门人继无极派卓掌门人之后,已于前天离开了开下第一堡。
“据观察凌云龙就在送他们三人离去之时,神色甚为凝重,而且从昨天上午起已在堡外点兵遣将了!”
“哇操!贵帮凌帮主目前在何处呢?”
“帮主虽无与帮中之人连络敝帮十二英分批暗中护卫,今夜应该可以抵达济南,但愿能够安然无事。”
“你放心!凌帮主有备而来,不会出事的,此地还有什么好瞧的呢?”
“此庙后殿有一寝宫,乃是由于弥补梁山伯及祝英台生前遗恨。”
“哇操!用心良苦哩!去瞧瞧吧!”
“果然不错!那间寝宫全仿卧室布置,罗帐绣榻,桌柜齐全,无—不备,榻前并且摆着男女绣鞋哩!
魏荃正瞧得津津有味之际,突觉衣柜中传来一阵轻细的吐纳换气声音,他立即含笑问道:“此地平常有人管理吗?”
“有呀!就是庙中那位老伯呀!”
“我们可以在椅上坐一坐吗?”
“这这些家俱皆是年代久远之物,已可列入古董,按规定是准看不准摸,不过,您若有兴趣,在下可去与那老伯商量一番!”
“算啦!万一把它坐垮了,那就划不来啦!”
他在谈话之中,已经确定柜中有人,因此,立即走到柜前含笑道:“朋友,别在此地玩捉迷藏了,出来吧!”
其余的香客及中年叫化子不由一征。
那知,右侧柜门突然向外缓缓的一启,一把尘拂踉着一伸,众人在惊呼之际,好奇的探头,突闻一阵异香,魏荃哈哈一笑说:“原来是一位仙姑呀!请下凡吧!”
“砰”声中,香客们居然纷纷昏倒在地上,连那中年叫化也摇摇欲坠,魏荃心知他们必是中了迷香,立即运转真力。
一阵“格”银铃般脆笑之后,一位体态丰腴,媚眼汪汪的冶艳道姑推开另外一扇柜门跃了出来。
“哇操!果然美艳似仙,请赐告仙号吧!”
“妙真,听过吗?”
“幸会!原来是毒儒、艳姬、庸医、神尼四大异人中之神尼呀!”
“格格!好甜的嘴儿!不敢当!贫尼正是那位的凶尼,你就是游龙太保吧!”
“正是!不知你是如何知道在下的?”
“格格!很好!贫尼总算不虚此行!你认识天涯浪女吧?”
魏荃心中一顿,却仍然笑嘻嘻的道:“认识!”
“格格!很好!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好啊!不过,这些人睡在这儿,不大好看吧!”
“格格!依你吧!这粒药丸送给臭叫化了,吩咐他化入一杯水,每人喝些吧!”说完取出五粒药丸谁给魏荃。
两人相距只有六尺余,她存心试试魏荃的功力,立即贯注指力“嘶!”一声,疾弹向魏荃的额心。
魏荃含笑将右掌心一抬,那粒药丸似细针遇到磁石般,立即飞落他的掌心,而且不停的回旋打转着。
“格格!好功夫!别逗啦!走吧!”
说完,迳自掠出寝宫。
魏荃将药丸交给倚靠在壁旁的中年叫化,道句:“你先回去吧!我自会回马车。”立即朝外飘去。
妙真离开梁山旧庙之后,迳自掠上岸边—条快舟盘坐不语!
魏荃含笑盘坐在她的身前五尺外,道:“我来了,请指教!”
妙真嫣然一笑,左掌朝岸边一挥,快舟疾射而去。
魏荃一见她并不驰向对岸,心知她要找个清静地方会会自己,立即将左手放在水中把玩着。
“格格!你不怕我猝下杀手吗?”
“不怕!因为我不信你会自贬身价!”
“格格!高明,你叫什么名字?”
“噫?你既知我就是游龙太保,又知我与天涯浪女之关系,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呢?莫非在诳我?”
“格格!随你自己去想吧!反正从今天起,你是不可能与她在一起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很想懂,却不大懂!”
“格格!因为,你即将是我的裙下之臣!”
“哈哈!差矣!你有穿裙吗?”
“格格!出家人之袈裟,就是世俗女人之裙!”
“哈哈!出家人不是戒色吗?”
“格格!不错!出家人戒色!不过,却鼓励参‘欢喜禅’。”
“哇操!强辨!罢了!随你吧!不过,你有把握我会就范吗?”
“格格!你不妨先运动察察脉象吧!”
魏荃怔了一下,意念一动,真气立即疾速的穿行一周,他立即哈哈一笑,道:“哇操!全城绿灯,通行无阻!”
“格格!少掩饰啦!即使大罗金仙也避不了我这‘无形之毒’你此刻一定觉得全身功力逐渐消失了吧!格格”
她得意的脆笑着,左掌催舟更疾了。
魏荃心中暗暗冷笑,立即含笑瞧着他。
“游龙太保,你太嫩啦!我早在舟上布妥无形之毒,你却自投罗网,格格!好美的天气喔!”
“哇操!你怎么扯到天气啦?”
“炎炎酷暑,难得今日有厚云遮艳阳,加上这徐徐凉风,格格!待会儿快活起来,一定舒爽极了!”
“游龙太保,你别懊恼!当你尝过我美妙的绝活儿之后保证你一定会飘飘欲仙,终身舍不得离开我,格格”
“哇操!我会密切期待的!不过,请你告诉我,你是如何找上我的?”
“天涯浪女告诉我的呀!”
“哇操!黑白讲!天涯浪女宰了你的那对宝贝徒弟,已经与你誓不两立,怎会告诉你这种事呢?”
“格格!因为,她已经落入我的手中呀!”
“哇操!少吹牛,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妙真神色倏冷,阴森森的道:“明抢易躲,暗箭难防,你懂吗?”“哈哈,天涯浪女精得很,你奈何不了她的!”
“哼!不见棺材不流泪,你等着瞧吧!”
说完,重重的在水面一劈,快舟方向一变,疾射向左岸。
“哇操!你翻脸啦?”
“格格!笑话!我何苦为那浪蹄子生气呢?我为你挑妥的洞天福地快要到了,你等着享受快话吧!”
魏荃刚回头欲瞧,一缕指风已袭向“拈心穴”他心中一动,暗聚功力于该穴,佯作躲闪不及的“哎唷!”一叫。
妙真格格的一笑,挟他疾射上岸,迳射入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