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啊————痛痛痛”那边一顿兵荒马乱,手冢唇角勾了下,很快平复。
“抱歉,手冢,我、我没看到来电显示,有什么事情吗?”
“啊,没什么,只是想拜托你帮个忙。”
“纳、纳尼?”
“我校服外套的纽扣掉了,但是,网球部早上还有晨练,第40节课前就是学生会例行会议,时间太紧张了,所以......可以拜托你帮忙缝一下吗?”
“没问题,我这就过去。”伴随着说话声的还有窸窸窣窣的动静,或许是在叠被子,或许是在穿衣服,手冢将手机听筒拉远,那些细小的动静就听不清了。
“啊,谢谢。我把衣服放更衣室外面的椅子上,拜托了。”
“嗯嗯。”
“那,再见。”
“待会见。”
嘟——
界面显示着通话记录,莹莹的光线随着时间流淌渐渐暗淡,最后黑屏,咔哒——合上了盖子,放在椅子上,被脱下来的白衬衫和校服裤盖住......
远山结月被一通电话从睡梦中唤醒,挂断后,她有点不敢确定此刻是在梦里还是现实里。
伸手捏了下脸,嘶——好痛,是真的。
再看眼手机,通话记录没有消失,糟糕,也是真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恶,手冢。
远山抱头抓狂,做了一晚上关于他的噩梦,结果,一大早就接到请求帮忙的电话,可恶,要精神分裂了。
啊——要快点起来洗漱了,万一没赶在学生会例会前帮手冢缝好扣子就糟糕了。
她赶到学校的时候,网球部已经开始集体做挥拍训练了,手冢站在队列里,一丝不苟地完成着动作,远山很快找到了放在椅子上的校服外套,上面还有一枚脱落的铜制纽扣。
对于从小学就开始上家政课泥轰学生来说,缝个衣服纽扣什么都是小菜一碟,别说作为女生心灵手巧的远山了,就是手冢自己也能缝得很好。
没花多少时间她就把那个脱落的铜制纽扣结结实实地缝了回去,等手冢结束晨练后,把外套还给他。
“麻烦了,远山。”
“一点小忙,不用在意。”
“对了,远山。”手冢叫住准备走开的她,“你忘在家的巧克力,今天带了吗?”
“诶?!”远山心里咯噔一下。
“不,没什么。”手冢帅气地在空中甩开外套穿在身上,凤眼恍然间看起来似乎有些柔和,“我只是想说......”
“时间还有很多,不用太着急。”
什么......意思?
远山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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