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寂那时嫩得很,焦躁地询问沈洛深:“既然他一开始就决定要走,为什么还要跟我谈恋爱?”
没等沈洛深回答,他就咬牙道:“所以说他就是趁着离开之前和我玩玩对不对?我操他妈。”
没叫别的小伙伴,就沈洛深陪着,两人把校草堵在黑巷里一顿暴揍。揍完了司寂特别帅气地舔了舔手指:“妈的,还不知道谁玩谁呢。”
沈洛深现在还记得巷子里满墙的黄色丝瓜花儿,以及校草震惊无辜的眼神。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我说谢荣好歹大你几岁,怎么就照顾不好你呢?”沈洛深感叹。
司寂闻言笑了:“果然你是我娘家人。每个人立场不同吧,他把我当他老婆,大概是希望由我来照顾他的。”
谢荣这人有意思,追他时的确体贴,嘘寒问暖没少过,司寂很享受这种被宠的感觉。只是关系确定之后,谢荣的要求也跟着多了起来,做饭、打扫、洗衣等等等等,一系列琐碎活儿他都希望司寂能干好。
他当然不是亲口提出来的,可每次司寂做饭晚了或者提出要去外面吃饭时,谢荣就会用一种略带失望的眼神看着他。
现在想想,如果司寂是个女人,在谢荣那儿就完成了从女朋友到老婆的转变。女朋友是拿来宠的,而老婆则需要尽到他认为该做到的一切本分。
司寂自认不傻,可很多事也都是在这一两天里头才突然想清楚的。
“别想了,回去之后好好滚一滚,随着肉体的升华,什么烦恼都会消失的。”
司寂兀自出着神,听到这话顿时一愣:“什么?什么滚一滚?”
沈洛深不乐意了,回头狠狠瞪他一眼:“我操啊,你不会忘了吧,我们昨晚上不是说好的吗?”
司寂努力回忆着昨晚两人的那通电话,也没想起个所以然来:“说好什么了?我记性不好你别忽悠我。”
沈洛深提示:“mb,免费的。”
司寂空白了几秒,张大嘴问:“不是吧,你来真的?”
“还能骗你?我房都帮你们开好了。你不知道,那谁的档期可难等了,我好说歹说不得已把你描绘成了一个骚浪贱的小妖精人家才勉强推掉了事先已经约好的炮。”
“骚浪贱的……小妖精?”
司寂忍不住窜起身,对着后视镜打量起自己来:苍白的脸,青黑的眼圈,小卷毛干巴巴地耷拉到了脖子里。
像小妖精没错,但是是那种被吸干了精气的。
“我说,有你这么玩的吗?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
沈洛深哈哈笑了半天:“别怕,不然你先睡一觉,哥保证他呆回能干得你欲求不满欲壑难填。”
你是不是把欲开头的成语都背完了。
司寂有气无力地盯着他的后脑勺:“这他妈也太突然了吧……你好歹得让我缓冲缓冲啊……”
“放心,哥想得特别周全。”
说着,沈洛深把操控台上的手机扔给了他:“密码还是以前的,相册里第一张照片,拿去缓一缓,顺便验货。”
司寂拿过他的普拉斯,低头开始翻。图库图标一点开,满屏都是肉色缩略图。
抽抽嘴角,他依言点开第一张。
黑色牛仔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侧对着屏幕。一双手骨节分明,五指修长。
虽然只有下半身,但依旧能看出这男人至少身高腿长,身材一流。
如果他的两只手中间扶着的不是小鸡鸡就更好了。
“……什么鬼……”
沈洛深道:“看见了?昨天他上厕所时我跟着拍的,怎么样,将尿未尿之时,我时机是不是掐得特别准?”
司寂真的好想掐死他。
第3章
这一路着实不近。任沈洛深精力再好司寂也不可能让他就这么干熬着。于是两人换着手开,到达秋城时已是下午六点多钟。
对视一眼,他们狂奔至最近的快餐店一顿狼吞虎咽。吃饱喝足后,司寂这才觉得倦意上头,点着脑袋昏昏欲睡。
在车上他也眯了一会儿,但并没什么大用。因为谢荣老是不长眼地往他梦里头挤。他们时而并肩走在学校道路两旁的槐树中间,时而一起在食堂里讨论这顿应该吃全是骨头的红烧排骨,还是看不见鸡蛋火腿的扬州炒饭。
明明知道是梦却赶不走。却还觉得像真的一样。
简直烦不胜烦。
沈洛深倒是精力充沛。他虽然成天嚷嚷着要美容养生,实际上也没少在外面成夜成夜地疯。押着人来到酒店门口,他怜爱地摸了摸司寂的头顶,说:“去吧,别怂。”
司寂冷笑着送他一肘子,抬脚便走。
“等等,在此之前,哥有句名言要送给你,”沈洛深闪瞎过多少人的漂亮五官被笼罩在一片深沉的阴影里:“记住,忘掉一个男人的最好方式,就是寻找一根新屌。”
司寂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旋转玻璃门。
这大概是秋城最高档的酒店了,不过司寂也没兴趣打量,直奔电梯而去。沈洛深告诉他一个房间号,说是对方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在等电梯的当口,他认真设计着同这位陌生炮友的开场白。
——我叫司寂,今年24岁,纯零。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们就开始吧。
——房里应该有酒,要不要先喝一杯?
——嗨我就是那个骚浪贱。
但事实证明他想得有点多。
此时晚上七点多,天已经擦黑。眼前的房门虚掩着,从里头透出点明黄色的灯光,很暖。推门而入,司寂一眼就看见屋中央的大床上坐着一个男人。对方侧对着门,穿着黑色印花t恤和牛仔短裤,盘着两条腿毛数量适中的长腿。他左手拿咖啡,右手用竹签戳着一块炸鸡排正往嘴巴里送。
司寂关上门时忍不住吸吸鼻子:是红旗街街口老杨家的。他们家的秘制酱汁就是这个味儿。
男人一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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