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拿出手机,手指上下滑动,手机屏幕锁了又开。犹豫再三,还是点开了那个熟悉的聊天界面。
2月17日
——晚上回来好么?我们聊一聊。
2月19日
——我去纽约找你,可以么?
2月20日
——她们说你这几天请假了,是回国了么?
……
聊天记录翻了大半页,翟星眠像搭了个台子独自唱戏的小丑,沈照只回复过一次。
她说,有事。
翟星眠见她回消息,又追着让她发句语音,战战兢兢等半天,也没等到回音。
翟星眠捏了捏手机,有一秒的惊慌,但左思右想,翟星眠还是熄了报警的心思。
大概那个人只是不想理她吧。
前不久她们刚吵了一架,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严格说起,也不算吵架。沈照向来风度翩翩,做不出高声争辩的事儿,在一起两年,翟星眠没见过她失态。
她只是坐在那里,目光凉薄寂静,看着翟星眠不作声。
最后才说:“说完了么?我等你想清楚。”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翟星眠顿时便消了音,嘴唇张了又闭好几回,说不出话来。
沈照没再理她,表情冷静,只站起身披上外套,走到玄关处。
翟星眠:“你去哪里!”
沈照顿住脚步,微微偏头,眼睛斜视地面,橘黄灯光落在她的侧脸上,打下道阴影,侧脸线条依然流畅漂亮,却显得有些冷硬。
“回公司。”
“翟星眠,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们只能分手了。”
翟星眠在沙发上躺了一夜,脑子昏昏沉沉,她想回房间睡一会儿,可有股轻飘飘的香味一直往她鼻子里钻。
银色山泉的后调干干净净,皑皑白雪覆盖着清澈温柔,是沈照的香水味。
眼睛不听使唤地发酸发涩,一刹那的疼痛让翟星眠几乎喘不过气来。脑子里还回荡着,沈照临走时满是失望的叹息,以及那句分手。
起初的几日翟星眠硬气,沈照不回家,她也不过问。她先是气愤于沈照妄图掌控她的人生,又不禁委屈,两年的感情,怎么能那么轻易地说分手?
她觉得沈照欠她一个道歉。不论是上课,还是训练,时不时就要看看手机。
可是沈照当真没有再联系她。翟星眠的情绪从委屈到愤怒,愤怒渐渐冷却,又变得恐慌,训练场也很少去了。
住在两人曾经的家里,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像是座空城,翟星眠睡不着。
沈照该不会……真的想和她分手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就难过地好像窒息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是能闻到那股淡到几乎没有的香水味儿,曾经她那么迷恋的味道,却熏得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