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坐着几个醉汉晃晃悠悠地拿着酒瓶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我停下来找了个公共座椅坐下来休息,辨别着前进的方向,深夜的街道弥漫着一种难言的孤独,坐了好一会儿,我平复了情绪,准备试着找这群醉汉问路。
没想到那几个醉汉倒是先走了过来,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小姐,这么晚还不回家吗?不如来陪陪……”
我疑惑地转过头去,看见他们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棍的表情,极为恐慌的看着我,随即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啊啊啊鬼啊!!”
“fu*ck&@&#!!”
“老大!救命啊!等等我——!”
几个醉汉连滚带爬地跑了,活像是看到了贞子重现。
搞什么?我有些不满,居然对女孩子这种态度,太失礼了吧!
几分钟后,我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门口,透过玻璃反射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模样。
长发披散,血迹从脑门上蜿蜒下来糊了满脸,白裙上染着干涸后的红褐色,在漆黑的夜晚中如同鬼魅,像是从恐怖片片场走出来的家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看到咒灵还让人心慌。
嗯……我现在原谅他们的失礼了。
这样子去问路要么吓跑别人要么会被抓去警察局,还是先找个地方处理一下吧。
这些血迹,是躺在棺材里重塑的时候流出来的吧,即使身体看上去已经没有问题,但那种被掏个窟窿的惊惧感总是让我摸摸脑袋确认是否完好,接下来我肯定会做一年的噩梦。
转悠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公共厕所,用清水清洗了脸上的血迹,又捡到洗漱台上遗落的橡皮筋将头发扎起来,衣服上的血没办法清洗暂时不管,整理一番后至少不会将人吓跑了。
我又回到刚刚的24小时便利店前,当然我没有钱买东西,而是想借用电话联系上对方告知现状让人来接我。
该不会一回去就会被拉上家入同学的实验台吧,哈哈,很有可能。
店里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一手撑着下巴熟睡,鼾声震天,但在我踏进门口时便睁开了眼睛。
“欢~迎~光~临~”
“不好意思,那个,有件事想拜托您。”
虽然对我“独自过来爬山结果迷路丢掉手机和钱包只能拜托好心人联系朋友”的说辞(主要是装扮)感到狐疑,但便利店阿姨还是答应借我拨打电话。
十几年中我的朋友很少,通讯录里的电话号码两只手都数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