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言亦初的脸,她那个时候真的觉得可能自己要死了,是离死神最近的一次。
她的鼻子,嘴里,全是血,看起来恐怖极了。
救援人员扑灭她身上的火星,好因为是古装戏她没有穿丝袜,如果穿着丝袜,因为其特殊的材质可能一瞬间一点火苗就足矣让火势蔓延全身。
她听不见外界的声音,满脑子都是炸药的轰鸣。
旁人不知道她无声地在喊什么,她喊的是,“妈妈,我疼。”
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她因为四根肋骨骨折被固定在床上上半身都无法动弹,麻药的劲过去,轻轻挪动都能引来剧痛,发现她醒来,她的助理还有剧组的负责人都围了过来。
刘称心看见她的样子眼眶都红了。
谷粒只能用嘶哑的声音说:“傻丫头,别哭。”
因为暂时还不能喝水,刘称心用棉签沾着水给她擦拭嘴唇,沾湿的嘴唇好不容看起来有点血色,不像之前,干裂苍白。
外面的记者闻讯赶来,外面一直有保镖阻拦,但因为人数众多,还是让一个记者找到机会溜了进来,他速战速决冲着谷粒就是一通询问:“谷粒,你知道言总在你坠马之后在事故现场救了你现在还昏迷不醒吗?谷粒,你和言总分手的传言是真是假?”
谷粒嗓子因为烟熏说不出话,她又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气得一只手拼命拍打病床。
“你出去,你还有没有基本的职业道德,没看到谷粒受伤严重吗?”有人把记者轰出去。
但他走之前,对谷粒喊道:“谷粒,你觉得你面部烧伤,你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谷粒拍打病床的手停了下来。
原来是言亦初就了他,他还好吗。
原来面部也有烧伤啊。
谷粒已经被接连的打击击垮。
“言亦初怎么样?”她扯着嗓子问。
刘称心哭道:“他比你好多了,只是因为脑部震荡现在还没醒,因为衣服材质特殊没有引燃,只是轻微灼伤。”
哦,原来是她特别倒霉。
谷粒心里对言亦初是感激的,知道他没事她就放心了,但是她既没有如释重负的表情,也没有伤心难过的表情,刘称心看到她这样不知道说什么安慰才好,她问:“谷粒,你别听记者瞎说,你根本没毁容,医生说了,你只是头皮灼伤,脸上没事,很快就会痊愈的。”刘称心哭得抽抽搭搭。
“不信我给你镜子。”她手忙脚乱地在包里翻找镜子,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称心,你去找医生。”
谷粒不想看镜子,她跟医生说:“我疼,你想办法。”
医生已经给她注射过杜冷丁,但是谷粒还是觉得疼,医生只能让她忍住,杜冷丁有成瘾性,用量受到严格限制。
围着谷粒病房前的媒体还可以打发,可是围在言亦初病房前的还有大量的国际媒体,他们对言亦初公司的金融纠纷就像是苍蝇见了臭鸡蛋一样兴奋,围着不肯走。
言亦初从病房里面出来,想要去看谷粒,但是被没眼色的老外堵住,紧追不舍,老外也对国内局势懂的很,看起来老外,问起话来直击要点,“听说贵公司收到上面下发的红头文件,官司进入僵局,是因为政~府要介入进入外交程序吗?你这个时间离开公司去女友拍摄场地是为什么?是不是已经有了壮士断腕,要认输的打算?”
这都不算是最过分的质问,最过分的,也是瞬间惹怒言亦初的一句话是:“有可靠消息来源,您的女友账户里前段时间多了一笔巨款,您是否能够合理解释这笔款项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