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跟女子?”
媒人一句话也不说不出来了,嘴巴张了几次,才磕磕巴巴的道:“跟……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个……媒人……来提亲的。”
便是有冒犯,也不能算在他头上啊!哪有对着媒人撒气的,这不是规矩么?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登高泰河的门。他原以为,大不了是说不成,钱也赚不到,最差,也就是挨顿骂,谁能想到,这人竟然拿枪对着自己。
高泰河嗖的一下收枪,站在原地,神色落寞。
“老爷……您不愿意,那我走了……”媒人腿脚发软,已经不敢再赚这笔钱了,他以前听闻,这户人家的主人是经商的,这才常年不在家,还积攒了这么些家业,如今看来,哪里是经商的啊!分明是匪徒!搞不好就是什么江洋大盗想要金盆洗手,看上他们这地方民风淳朴,来这里隐居了。
媒人软着腿往外走,高泰河道:“对方是谁?他在哪里见过我?”
他身份特殊,每次来这里都刻意隐藏外貌,还几经易容,按理说,除了这周边的一些打过交道的官差和媒人,再或者是邻居好奇来拜访的,不会有人见过他才对。
“叫……叫阎仆,京城人士,说是在京城那边见过您,这才……动……动了心思,找我说亲。”媒人老实回话。
媒人以为没事了,可以走人了,下一刻,就感觉身边一阵风,高泰河已经杵在了他面前,“你说谁?他叫什么名字?!”
“阎……阎仆啊?”媒人愣愣的道。
高泰河心头涌起一股狂喜,甚至这狂喜都压制住了他的理智和疑惑,他知道这不可能,这不合理,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抓住媒人的衣领,“我要见他!他在哪里?!”
媒人简直想哭了,若早知道高泰河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就不该温和试探,先从性取向入手,就应该直接上来就说姓名,刚刚也不会被枪吓唬一遭,媒人纵然惊慌,但见高泰河眼中的狂喜,哪里还不明白的。
本地客栈里,阎仆扮作京城富家公子,在这里等媒人的消息,结果媒人没等来,自己的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高泰河急不可耐的往屋里冲,下一刻,高泰河见到屋内人,顿住脚步,茫然无措,来时的气势汹汹荡然全无。
“真……真的是你,我还想着……也许只是重名……”高泰河简直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你?!”
阎仆侧目,看着门口被一路拖过来的媒人,媒人整整衣衫,这才站稳,阎仆收回目光,“是我。”
“你有身份了?”
“嗯。”
“你立功了?”
“主子说,庆贺我新婚,做贺礼了。”阎仆垂眸。梁昔有意让他做侍卫,而不再是暗卫,所以借着他要成亲的名头赐给了他一个身份,他已经有户籍了。
高泰河虽然还是不太敢相信,但其实心底里已经有些信了,太子妃行事,向来难以捉摸,不按规矩来,他一高兴,给阎仆个身份,真的不算什么。
高泰河一肚子疑惑,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了,他想问阎仆为什么找媒人向他提亲,又为什么这么久来,不肯回应他的情谊,反而突然来这么一遭,但最终只能憋出一句,“你文武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