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看你根本没往回传消息的意思。
阎仆看了眼天色,“出城门之后吧!”那时候他带着梁昔跑,时半刻的,应该不会被府上追上,他也能躲开那人段时间。
“你觉得不觉得你有点太配合我了?按理说你不是应该想方设法拦住我,然后往府传信,让殷韶景出来截住我吗?”梁昔追上阎仆询问,见阎仆不吭声,认真的道:“不说清楚不走了!”
梁昔停下脚步,严肃的望着阎仆,阎仆举动匪夷所思,虽然是殷韶景的暗卫,但谁能知道他有没有二心呢?这么配合的要出城,还提供令牌叫开城门,怎么看,都不像是心为殷韶景打算的样子,他别是遇到了什么在府隐匿颇深的奸细,自己送上门给人抓走吧?
梁昔想到此顿时惊,四下环视,这里是住宅区,只要他大喊声,就会有不少人听到,就算不敢出来救他,也能给殷韶景寻他的时候提供线索。
阎仆回头,看出了梁昔对他的警惕之意,时间十分无奈,不知道是该赞许他的警惕性,还是该为自己难受下,他竟然这么容易就让梁昔看破了心思,他果然什么也不适合说,什么也不适合做,多说多错,多做多错,但阎仆神色依旧淡漠,看不出什么心情变化,“我自有我自己的想法。”
“什么想法?说来听听。”梁昔抱胸。
阎仆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懊恼,神色都活泛起来,梁昔看的惊奇,他直都以为阎仆是个冷面冷情的人,人狠话不多的那种,没想到,还能看到他这么灵动的表情。
“王妃……”
“在外面叫梁公子就行。”梁昔道。
“梁公子。”阎仆垂首,“我在躲个人,我暂时不想见到他。”
“府的?”
阎仆点头。“我不想回府。”所以,他跟着梁昔出去段时间,不正能躲开那人吗?而且,日后就算被主子询问,他也能解释说是以保护王妃安全为首,才没能及时往府上传信的。
“府上的,什么人?”梁昔皱眉。旁人虽然阎侍卫阎侍卫的叫,很多人也真的以为阎仆只是个普通侍卫,但是熟知内情的人都知道,阎仆是暗卫营出来的,是暗卫,根本不是什么侍卫,之所以这么称呼他,也只是掩护身份罢了。
虽说暗卫需要隐匿于无人处,像影子样,但到底也是个大活人,总需要衣食住行的,不可能完全没有痕迹,所以也需要个身份。
其实阎仆等暗卫的地位在府上极高,关键时刻甚至能代替殷韶景发号施令,而阎仆又是暗卫的个首领,若是什么人要让阎仆退避三舍,甚至愿意跟他去疫区也不想呆在府里的,那么只能是殷韶景,或是比他资历老些的高泰河了,府没有人能让他退避的了,便是自己也不行。
阎仆没吭声,直垂着头。
梁昔道;“高泰河?”殷韶景没可能嘛!哪家暗卫要是对自己主子避如蛇蝎,那还能正常做事吗?殷韶景也早该发现了,那就只有高泰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