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荆州城里待了几日,林晨和李潇然两人,也终于是打听到了那位酒棋居士的下落。
“大哥,我听说你们家除了酒楼食业之外,还有酒肆的生意吧?”李潇然向牧家旺问道。
“是有这么一个生意,不过我们家在这方面的重点并不是酒肆,而是酿酒厂。”牧家旺点头道,他看向李潇然,问道:“怎么,你也对酒感兴趣了?”
若是林晨会问他这种问题,那么牧家旺倒是不会觉得奇怪。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牧家旺却深深的见识了林晨的酒量到底有多大,而相反李潇然这边,虽然也喝酒,但每次都只是小饮几杯而已,看他的样子,不应该会是一个对酒厂感兴趣的人啊?
李潇然笑道:“嘿嘿,前几天我们不是去打听人了嘛,现在打听到了,想要去拜访一下,但是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所以也就只好麻烦一下大哥你了。”
前几日在酒楼的时候,他们三个趁着醉意,稀里糊涂地就结拜了。牧家旺的年龄最大,理所应当的做了大哥,而林晨虽然和李潇然同龄,但仔细算算,却比李潇然大了一个月余,所以林晨为二哥,李潇然为三弟。
“原来是这事儿……”牧家旺点点头,前几天的时候,林晨倒是的确拜托过他去找人。
“是那个什么、什么居士吧?”牧家旺问道:“不过如果是第一次去别人家拜访的话,用酒做礼物不太好吧?我再给你们加点别的东西?”
李潇然摆手道:“不用,大哥有所不知,我们要去拜访的这位酒棋居士,平生有两好,好酒、好棋,我们若是送别的东西,先不说他收不收,恐怕能不能进门都是个问题,但若是送酒水的话,却是正中他的爱好……”
“若是如此,那还真是个古怪的人!”牧家旺想了想,便是说道:“如果要送酒的话,府中的酒用来自己喝还行,但若是要送人的话,却是有点拿不出手,正好,我也好就没有出城了,二弟、三弟,你们就跟我去城外的酒窖里走一趟吧,虽然这荆州城外没有城内那么繁花似锦,但若是骑马乘车悠哉漫步而游,也能观赏到一番别样的田园美景。”
于是,他们三人便是骑马出了荆州城。
众人出了城,穿过一片又一片的田野,而后在十余里外的一处停下了步伐。
与其说这里是酒窖,倒不如说这是一座规模颇大的庄园。
他们走在一条树荫朦胧的小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散碎地洒落,微风轻轻地吹拂,因为清晨是刚下过雨的缘故,所以空气里混合着泥土的湿气和花草的芳香,让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惬意与舒服。
“那些是葡萄吗?”林晨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的那长廊上,一个个带着些许嫩叶的藤蔓相互交缠着,因为现在仅仅是回春的时节,所以藤蔓上的叶子并不是很多,显得光秃秃的。
“是的。”牧家旺点了点头,说道:“上次我不是给你们喝了两坛葡萄酒嘛?不过那两坛酒是从西域运回来的,大概是在两年前吧,我们家的商队从西域运了不少葡萄酒回来,当时本来也只是想着运回来自己试尝一下,但有次从酒厂运酒去酒肆的时候,却有人错把这葡萄酒给运出去了,结果发现,这酒的销量还不错,而且后来我们还发现,整个荆楚并没有人卖这种酒,所以我爹就想着,这或许是一条商机?”
牧家旺说着,却是叹了口气,而后继续说道:“后来嘛,我爹就让酒厂开始试着酿造葡萄酒,但结果却不是很好,虽然整个荆楚都没有人贩卖葡萄酒,但我家的酒却销售不出去,后来仔细一对比,我们发现,西域的葡萄酒喝着有一种很独特的醇香,但我们自己酿造的葡萄酒,尽管已经做了许多道加工,但依旧有着一种淡淡的生涩感,口感就跟市面上十五纹钱一两的李子酒差不多,但我们的成本摆在这,最低也要卖二十余纹才能保证不亏本,所以最后,那些卖不出去酒也就不卖了,一直封在地下的酒窖里。”
他指着林晨所看的那些葡萄藤蔓,说道:“那些葡萄,其实就是在那个时候种上去的,只不过当时种了不少,后来因为酒卖不出去,也就不再种了,只留下一小部分作为观赏。”
牧家旺笑了笑,继续走在前面带路,说道:“不说这些了,我家酿酒的材料,其实大部分都是自己生产的,所以这庄园的大部分地方都是田地,而酿酒厂和酒窖的话,要再往里走一段路程才能看得到。”
随着他们往庄园里面走去,已经可以看到道路两旁的田地里有着不少人在春耕劳作了。
酿酒厂是一栋颇大的房子,他们还未走近,门口便已经是有人看到了他们。
“大少爷!”有人开口叫道。
“黄伯!”牧家旺亦是笑着问候。
站在酿酒厂门前的人,便是严怀兴口中的老黄。
黄正将肩膀上扛着的那袋东西给放了下来,问道:“大少爷可是来运酒的?”
黄正和严怀兴都是在牧家工作了好几十年的老人。严怀兴是牧家酒楼的总掌柜,掌管着大大小小十余栋酒楼饭店,而黄正则是严怀兴的副手,只不过因为前段时间过年的原因,人们要么是在家里休息,要么就是相互走亲戚,酒楼生意也就淡了下来,所以黄正也就到了酿酒厂里照看工作。
牧家旺笑道:“今日我是带我的两位兄弟来酒厂游玩的,不过这里我也好久没来了,所以就劳烦黄伯当一下导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