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的打扮,脸上了淡妆,白里透红,又嫩又水,漂亮得跟朵花似的,她正在漫不经心地翻看着一套价格高达十几万元的男西装。
“小欣,下个月就要嫁给凌少了,是不是想帮他卖一套西装作礼服啊?”
“喂,你也太没眼色了吧?这种西装最多拿来作圣诞礼物,怎么能作为结婚礼服呢?小欣,听说你们的礼服已经在制作中是不是?”
“是啊!”沈欣扭头,无比幸福骄傲地回应两个女伴的话“十天前就量好了尺寸,制作者是米兰著名的设计师lisa,阿誉已经催促她尽快了,不过,也得再过半个月才能空运回来!到时,他也回来了。”
“哇,有钱人就是不同!”其中一个同伴感叹“虽然凌少是钻石级的男人,但他结过婚,小欣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他,会不会有些心理不平衡啊?”
“切,他与温宛的婚姻哪算婚姻?他从来没当一回事,婚纱照、是随便照的,蜜月也没去旅行,最重要的礼服都是a市本土随便弄了一套,他就是玩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而已。”沈欣冷嗤。
其他女伴纷纷点头赞同,又是一片奉承声钻进温宛的耳朵里。
沈欣伸手将那套她看中的西装取下来,往导购员面前一推,然后往前又取下几套,吩咐导购说:“都给我包起来!然后帮我送到凌宅偏院,这是地址!”
“哇,你现在住进凌宅偏院了?”又一个女伴惊呼。沈欣有些飘飘然:“那当然,他与那个温宛一离婚,立即将我接进了凌宅,之前,他爷爷与他爸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现在两家逐渐多了交往,他们对我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的偏见了,他妈对我也挺客气的,不过,偏院之前那个女人住过,还需要翻修下,所以,我现在暂时住正院”
一句句,一声声,好像一把尖刀,将温宛的心脏划破划碎,她再也听不下去了。
因为收银台就在专卖店旁边,而等着买单的人不少,她不想再等了,把衣服往叶晴面前一推,连带手推车也忘记推走:“我先走了,你去买单。”
说完,她失魂落魄地跑了,直到跑出商场大门,她才扶着膝盖停下来喘气。
一直以为,自己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哪怕凌誉再婚了,请她去观礼,她也会去,可是,真正面对时,才知道现实是多么残酷。
刚才听到他准备与沈欣结婚的时候,她立即感觉是到了世界末日,一刻也不想在这个世界呆下去了。
她承认,沈欣说的没错,凌誉与她结婚,彻头彻尾的是玩弄惩罚,没有用一点心思,与他对沈欣的心思作比较,那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可是,那又如何?她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为什么心还会那么地痛?
这时,叶晴结完账,提着两个大大的购物袋走出来,看到她就埋怨:“你跑什么呢?就那个泼妇吓到了你?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总是对着她示弱,她会更想欺负你的。”
“不是,是我自己过不了心理那个坎!”温宛声音带着沙哑,摇了摇头,别过脸去,眼泪不停了滑落下来。
吞了吞口水,眨了眨眼睛,想将那悲伤隐藏起来,可是,越是隐忍,就越是忍不住想流泪。
叶晴也发现了她掉眼泪,刚才沈欣在那里秀幸福,她也是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本以为温宛会无视,没想到竟然深深地伤到了她的心。
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好友,只能无声地陪伴在她身边,两人提着东西,边走边吃,走了一条又一条街,直到再也走不动了,才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返回到朝阳小区的出租屋里。
一进门,温宛就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开门关门,将自己反锁在里面,扑到床上,将头包进棉被里,放声痛哭。
她心里默默地给自己下了命令,这是最后一次为那个不值得自己托付幸福的男人伤心,尽情发泄后,再也不准为他伤心难过了,她要认认真真地找到孩子,然后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
叶晴其实一直像门神般站在房门外,左右手的指甲互抠着,听着房间里传出来低沉的哭泣声,她显得心神不宁。
直到房间里的哭声渐渐停下,她才转身走进厨房,舀出半碗大米,放到高压锅里,洗了洗,然后放足够的水煮粥。
十几分钟之后,粥终于好了,调了一下味,又放了一个鸡蛋调匀煮开,拿碗舀出两碗,放在托盘端着走出客厅,放在餐桌上,然后坐在桌旁看着温宛的房间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