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哭了出来,而且不是做戏,表面看来,她是后悔而哭,其实,她是后怕而哭,她担心事情败露后会毁了在凌誉心目中温柔甜美纯洁的形印,让他反感她而更加疏远她,那样,她一翻辛苦不就打水漂了?
现在看来,凌誉虽然生气,可是,并没有因为她所作所为而对她另眼相看,正如哥哥说的,她会这么做,他凌誉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言不语之间,凌誉连续喝了三杯红酒,又吃几口菜,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一直在表演的兄妹二人:“先吃饭吧,事情待会再说!古人说食不言,寝不语,是有道理的!”
说完,他又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沈欣与沈权连声附和他,也开始慢慢地吃起来。
不过,面对他的淡漠,沈欣心里到底不踏实,对美味的食物也没了胃口,慢慢吞吞地挑起一根青菜,放进嘴里慢慢地嚼,味同嚼蜡。
表面上,她好像是在认认真真的吃东西,可是,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事到如今,沈权也只能且走且看了,他一边吃东西,一边观察着两人的互动,表面一样淡定,可是,心里要说不被牵动,那是假的。
凌誉很快放下碗与筷子,说了声:“好了,我吃饱了!”拿起餐巾慢慢地擦了擦手及嘴唇,看了看兄妹俩,身子往高背椅一靠,俊逸而又慵懒。
沈欣没有一点胃口,干脆放下碗筷,也说吃饱了。
而沈权却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不过,也加快地速度,大口大口地吃着,又不失斯文,终于,他也说吃饱了。
三人端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却又时不时抬眸看看其他人。
最后,还是沈权按奈不住,他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凌少,哦不,我是不是应该改口叫妹夫了?”
沈欣扭了扭屁股,有些坐立不安,拿眼瞧了瞧凌誉,脸“唰”地红了,一又手在桌下用力地绞着桌布,指节间泛起森森白骨。
凌誉听到沈权这么说,脸上没有变化,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会儿,继而微微地点了点头。
沈欣被吊起半空中的心脏突然着了地,继而又是情不自禁的笑起来,却嗔道:“哥,你怎么好像在逼阿誉娶我一样?也不听阿誉说说,他都不一定愿意娶呢!”
“是吗?既然不愿意娶,怎么连儿子都与你生了?你呀,脑子里面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以后还是找点事做做,别整天胡思乱想。”沈权表面上责备妹妹,其实暗自向凌誉施加了压力。
“对,欣欣应该去做些事,否则,以后再闯出什么祸来,我不一定担当得起!”凌誉这时,好像也活过来了,突然接过沈权的话题说下去。
沈欣脸上的笑容扩大,媚眼在凌誉脸上飞过:“讨厌,你们都来挤兑我,好啦,我也想做事,只要你们给我安排一个职位,我一定好好做。”
“你想做什么?”凌誉似乎被她的提议打动了“要不,你先来凌氏副总办做事吧!”
“好啊!”沈欣一脸雀跃“我求之不得!”
眼看一切往处发展,凌誉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以后别再去招惹温宛了,她怎么说,也跟过我一段时间,她出事了,我脱不了干系,知道吗?”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沈权,而话语明显又是说给沈欣听的。
什么意思?两兄妹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时,门外一阵骚动,接着门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凌少,人带到了,现在送她进来么?”
“进来!”凌誉冷着脸应道。
“碰”一声,红姨被人推了进来,往凌誉面前一送“咚”一声跪在凌誉面前,稍稍抬着,看到在场的人们之后,她颤声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求你们了,求你们原谅我吧!”
想到沈欣与她狼狈为奸,害得温宛担惊受怕,还吃了不少苦,凌誉恨从心起,一脚踢过去,将跪在面前的红姨踢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双眼恐惧地盯着凌誉,嘴里还是不停地求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开始,沈欣吓得尖叫一声,不敢看去,接着她捂着脸又嘤嘤地抽泣,楚楚可怜的样子。
沈权抿了抿嘴里,脸不变色,只是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喝起茶来,似乎在饶有兴致地看戏,直到凌誉冲红姨说了一句“如果再犯,决不轻饶!”之后,他才微微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