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在外面游荡了一天,直夜幕降临,才蓬头垢面地回到家。
一进家门,就被温正荣劈头盖脸地大骂了一顿,而她却木然地站着,任由他骂个不停,不外乎说她当初拼命地想要嫁人家,现在人家想娶的时候,却处处拿乔扮酷,简直不可理喻。
尽管表面木然,其实心里羞死了。
而唯恐天下不乱的温杰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特别地提醒温正荣关于她一整天手机关机,以及因为她的不配合,才让凌誉百忙之中抽空送来婚纱。
温正荣气得要吐血的时候,赵佟从外面小跑着回来,将尽添乱的温杰赶走,然后一边婉言安慰暴怒的温正荣,一边抚慰温宛。
最后,温正荣将一团白色的东西甩到温宛脸上“看看,这就是你选的婚纱?这样的婚纱你敢穿,你不嫌丢人咱老温家还嫌呢!还让人家凌誉送过来,你到底怎么做人家妻子的呀?”
温宛瞥了一眼婚纱,团起放在一旁,在她印像中,好像是那天定下的,不过,她怎么看不出哪里丢人?罢了罢了,说多错多,还是不理睬算了,反正她与凌誉的婚姻就是一场闹剧。
最后,还是刘妈善解人意,对着赵佟眨了眨眼,拉着温宛上楼去,回到房间,将她按坐在椅子上,刘妈才出声:“大小姐,你怎么一声不吱?无论别人对你多坏,可你自已要对自己好呀!”
这时,温宛好像才回魂似的,眼珠子动了动,然后张嘴对刘妈说:“我渴!”
“哦,那我给你倒水!”刘妈拿起水杯,提起水壶,却发现水壶空了,她回头对温宛说下楼去倒水,然后转身出了房间,等到她倒了水回来,看到温宛竟然歪在椅子上睡着了,秀气的眉毛拧着。
“哎!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造孽呀!”刘妈摇了摇头,放下水杯,给温宛小心地盖上一床毛毯,才转身走出去。
当门关上后,歪在椅子上的温宛慢慢睁开了眼睛,抬起了头,心里默默的重复着刘妈那句“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心里懊恼得简直想将自己撕了。
——
第二天一早,她又是在恶梦里醒来,拿过手机一看,清晨七点钟,这天是要去拍婚纱照的,可她不想去啊,怎么办?
她的心里涌起一波又一波的难受。
坐在床上默默的哀嚎了一会儿,一阵西北风吹来,掀起低垂的窗帘,直吹到她的脸上,她连续打了两个喷嚏,眼泪鼻涕流了出来。
突然,她两眼一亮,嘴角扬起,翻身下床,走进洗手间,望着泛着冷冷金属寒光的花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壮士赴死的勇气,站到了花酒下面,开关一旋,冰冷刺骨的水源源不断地洒落在她的头上身上,带走了她身上的所有热量
半个小时后,温宛几乎是用尽全力,才从洗手间爬出来的,挣扎着换干衣服,她的意识就快坠入深渊了。
当然,效果很不错,很快,她就觉得全身由冰窖跌入火海,烧到极点的时候,再次坠入冰窖,冷得她直哆嗦,可谓真正意义上的冰火两重天!
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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