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回想起桎攫墓里的种种,再看眼前,有些不可思议:“桎攫就这样把剑摆在如此显眼的地方,再说外面有天然的保护也不行吧?”
“是不行啊,”叶柒抱臂在胸前,倚着身后石壁,慵懒道:“你就没发现四周都是破损的机关吗?显然洛宸她师父将这些机关都破坏了,而后才拿到了剑。”
蓬鹗恍然大悟,叹服道:“原来如此。大人,令师果然不凡!”
然而,洛宸并没有对他这一番评价感到半分半毫的自豪与欢喜,倒是眉头不知不觉地又一次拧成了疙瘩。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面前石匣,声音冷幽:“桎攫晓得用机关相护,那师父呢,他的机关又在何处?”
“……”
一句话,宛若一声惊雷,却惊得在场鸦雀无声。
陆晴萱的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向四周环视,只无奈肉眼凡胎,瞧不出其中端倪。
事实上,桎攫机关设计巧妙,单凭用眼睛去看,任谁也察觉不出多少,叶柒也是在锁妖匣里金线勘探下才知晓的。
“会不会……师父就没打算设机关,毕竟他已决定把剑给你?”陆晴萱问洛宸,心中又觉得这种说法似乎并不能自立,声音不由得有些发涩。
洛宸却分外笃定地摇头:“师父行事素来小心,连栖梧都说‘人外有人’,老人家自然不会想不到。”说着,她突然想到什么,转头问叶柒:“你能瞧出机关的新旧程度吗?”
叶柒:“……”
能,怎的不能?只要把机关摆到面前,莫说是她,恐怕除了小宝,在场诸人都能,但前提是,你先把机关从石壁里抠出来再说。
目视着叶柒面无表情的脸,洛宸面容上仅有的一丝神情也迅速敛去,她漠然道句“晓得了”,便走上石台,欲将石匣开启。
石匣表面并无甚特别之处,唯一特制的机关锁,也早已被破坏得瞧不出原貌。
洛宸的心莫名惴惴着,但她还是运足内力,朝匣盖上推去。
匣盖在洛宸的强劲内力下,竟似滑行在冰面上一般,伴随着边沿石屑的抖落,石匣内部也渐渐显露在众人面前。
一把剑的形状紧紧镂刻在石匣内侧的底部,竟与桎攫墓中的石像、壁画一模一样,全然无差。
不过,众人震惊不过瞬息,忽然又意识到一个分外骇人的问题——剑,去了哪里?!
石匣内空空荡荡,只有沥血剑形状的雕槽刻板地躺在匣底,本该卡在上面的沥血剑却不见了踪影。众人顿时惊愕失措,种种令人胆寒的臆测更自心头窜生。
“不见了,为什么不见了?”栖梧更是惊惧地几乎喊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