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难掩情绪,簌簌地掉下泪来,好似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和辛酸一并释放了。
她坐在地上,抱着疯男人,轻轻用手抚着他的眉眼,抽泣道:“我也不晓得为何会这样,平哥以往回家,都是平安无事,谁知那一次……你说,好好的一个家,他怎么就不能做点儿正经营生,非要去干那有损阴德之事!”
语罢,又是泣不成声,只呜呜咽咽道:“要不是……要不是小妹,我们……”
语尽悲极,竟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其实这种情况,洛宸早有所预料。全天下的家庭几乎都是男人当家,女人很少能干预男人做的事。
无论男人和女人,还是男人和家庭,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陆晴萱这时走上前来,对妇人道:“夫人,我本不该言及你痛处让你雪上加霜,但是这件事对我而言很重要。”
说完,她索性蹲在了妇人身边,声音也轻缓下来:“倘若我们医好你家官人,可否请他告诉我们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陆晴萱言辞恳切,那妇人早被他们先礼后兵再复礼的一通搅闹弄得没了脾气,平了性子;又在地上哭了这些许时间,已然累了。
她没有抬头,只默默颔了下首,权作同意。
众人见状,终是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起码一番折腾总算没有白费气力。
随后,栖梧招呼众人,在赵娘子和那妇人的安排下,将疯男人送进后堂安置,又为接下来几天要进行的治疗准备。
洛宸目送着他们进去,人静静地立在原地没有动。
少时过后,她将左手悄悄从右领口伸进去,在锁骨下摸了一下,淡淡的滑腻感。再将手拿出来一瞧,一丝微红泛黄的液体堪堪地在指尖晕开……
“洛宸?”陆晴萱随众人进去后几等不来洛宸,便折返回来寻她,结果远远地,一眼就看到她盯着自己的左手看。
陆晴萱狐疑,恰巧洛宸又在听到她声音,猛地将手藏在了身后,便越发引起了她的怀疑。
“你藏了什么?”陆晴萱心头陡生不安,三两步上前,眼睛只是紧紧锁着洛宸背在身后的胳膊上。
洛宸藏得更加严实,面色紧绷,埋了所有表情,就这样干干地看着陆晴萱一点一点近前,并在心底盘算该如何同她解释。
可她万万没想到,陆晴萱明的目标是被她掩在身后袖中的手,实则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趋步至洛宸身前那一刻,洛宸还在将所有心思都用在如何掩藏手上时,陆晴萱却粗鲁地一把扯开了她的衣领。
洛宸:“……”
饶她素来算无遗策,却一时疏忽,居然输在了陆晴萱的声东击西之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