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不要乱动了,让它慢慢长好。”陆晴萱连忙焦急地将洛宸的手捉住、放好,似乎祈求她一般,“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洛宸瞧着她,清浅一笑:“嗯。好~”
“阿叶,你渴不渴?喝水吗?”
另一边,蓬鹗也学着从各处取来的经,在叶柒身边鞍前马后,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地还原一个尽职尽责的爱侣形象,总也掩不去那一抹生硬。
叶柒故意揪他这一点,逗弄道:“你拿来啊,拿来我便喝。”
“……好。”蓬鹗果然实实在在地为她去取水。
待把水取了来送至她嘴边,叶柒忽而谑浪道:“那你现下晓得我是渴还是不渴啊?”
蓬鹗:“……”
这个问题他根本无从回答:说知道,为何还要多此一问,而不是直接端水过来;说不知道,为何又一定要让叶柒喝。
他的眼睛无辜又无奈地圆睁着,嘴唇翕动了半天,缓缓道:“阿叶,你能不能……别……别玩儿我?”
叶柒:“……”
这个二愣子,这么直白的吗?
洛宸倚靠着海棠树干,一枝海棠花正好垂下,搭在她的头顶,点缀着轻拢在脑后的如瀑长发。
陆晴萱靠在她的左边肩头,微微阖目,形容舒懒。
“晴萱。”
“嗯?”
洛宸不知方才在想些什么,此番突然开口问她:“先前我曾问你,可有特别欢喜之事,能否回答我了?”
“……”陆晴萱记得,那是在栖梧的医馆里。
她当时心思闪烁,不敢与洛宸言明那一份感情,自然也不敢贸然回答这个问题。
如今旧事重提,非但没有觉得老套,反而比第一次还要让她心动神移。
陆晴萱缓缓睁开眼睛,深情款款地觑着洛宸,心头居然一时说不好是伤感还是激动。
瞧了片刻,她突然卸下一个大包袱那般叹笑了一声,深沉地答道:“若是那时回答你,我定然能说出一大堆,可是现在,我只想你能平安,大家能平安。——如此便够了!”
听得这般,洛宸的深眸终是拢上一层深雪。不想这寻常人家最普通的愿望,竟成了他们不敢轻易索要的奢求!
“下药的,我们不会一路上都要这般吧?”各自休整了少时,叶柒找到栖梧问她,“中午有日头还好,倘若夜里也要露营,本姑娘可不干,会被冻死的。”
的确,春夜清寒,叶柒又害冷得紧,是以对此事颇为介怀。
栖梧却让她宽心:“再往前不远,便是格多寨,怎么也不至于露宿郊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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