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具体的下针过程中,针刺入的深浅,力求一步到位,而受针之人也可能产生或疼痛或酸胀,又或麻木等不同的感觉。
其实先前栖梧让陆晴萱学习如何行针,并不仅仅因着洛宸届时需将上衣褪尽,避嫌还是次要原因。作为医者,什么样的身体没有见过,同样替人诊病看伤的陆晴萱自是明得此理。
之所以肯让陆晴萱去学,除了看重她有医术的基奠外,还因为她会武功。这些奇经外穴,哪些关乎着洛宸的内息和脉门,她当是要比对武功一窍不通的自己强很多。
栖梧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既说了行针,也便早早替洛宸准备去了。反倒是陆晴萱似对后面要做的事情有些迷茫。
洛宸牵了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里摩挲,意味深长道:“你的手甚是灵巧,又作何这般担忧惴惴,放手去做,我往后才敢将性命交给你保管。”
陆晴萱听出其中的鼓励意味,只是这话让她没来由觉得凄恻。她回捏了洛宸的手指,闷闷地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现下不肯将命让我保管吗?天涯万丈,这命要是在你自个儿手里,指不定被你挥霍成什么样子,还不如给我。”
这话看似指责,却裹满了甜润,好似餐桌上那一盘琉璃苦瓜,苦味也是融在蜜的香与甜中的。
洛宸像只被宠着的大型动物,毫不满足地向陆晴萱怀中靠去,用鼻尖在陆晴萱的颈窝处蹭了两蹭,直蹭得陆晴萱心尖发痒。她情不自禁将洛宸环住,连她身上的醉人香气一并攫去,阖目贪恋地嗅着,眼角竟不自知地晃出几滴泪。
想起才见洛宸,发现自己对洛宸的感觉不同于旁人时,她也有过一段时间的迷茫和恐慌。但是她从来没有过多纠结于性别,自己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一事。相反,她一直以来担心的,都是洛宸会不会因自己是女人而介怀。
在陆晴萱纯粹且又率性的认知里,不存在“该不该”,而欢喜一个人,本就不应被性别枷锁;至于世俗,更没有什么资格前来诟病。
好在上苍很仁慈,洛宸不介意;身边的人对此也很宽容。这无疑是她一生中最奇绝的珍宝了。
“我们这番抱在此处,恐是待会儿要酸到某人的眼睛。”
两人拥了片刻,洛宸悠悠地开了口。但陆晴萱哪里甘心停下,早已是沉在其中,甚至连在屋外还是屋内都有些蒙蒙的分不清楚。
她正想再加深这个温柔的拥抱,却被叶柒一声怒“呸”吓了一跳。
她忙不迭地从洛宸怀里挣出,脸比刚从冰天雪地返回暖室时还要红。
“少以‘龌龊’之心度本小姐之腹,你们两个老妖精干的那点儿事,本小姐早就见怪不怪。”叶柒不知从何处掏了半截绳子,上面拴了半截竹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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