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看向驯鸟回来,正站在一边整理自己的枭。
“你从哪儿把他们找到的?”他问。
“川死了,他们俩从那鬼地方出来就成了这副鬼样子,怕被人发现不敢走大路,从林子里钻出来被我撞见。”
游夜的眉头拧成了小石头,忖了好久才道:“洛宸呢?”
“受了伤,但无性命之忧,大人放心。”伤势较轻的男人低声道,“我们一直在竹林附近守着,不曾听到任何恶化的消息。”
说完,他还朝身边另一个男人瞥了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不然,幺弟也不会拖这么久的伤不治。”
游夜听出这话中埋怨,眼光紧接着朝说话的男人身上挪移过去。
的确,为“保护”敌人而伤残或者致命,想来也令人匪夷所思。但伤重些的男人赶忙捏了旁边男人的手,自己则对游夜道:“大人,我们还有……有一事……要向大人禀报。”
“说。”
“最新得到消息,他们年前……都不会再有……有大动作,大人可利用这段时间……仔细计划。”
游夜眉头这才稍舒,用鼻子长出了一口气。偏过头去对身后一丛被踩塌下去的枯草道:“听到没有稚楚,你的时间又多了。”
揽翠轩的小亭子里,栖梧将做好的粥、饼子还有小菜一样一样地端上来,洛宸听了陆晴萱的话来帮忙,拿着碗筷跟在后面。
陆晴萱将药房收拾好后,也到亭子里与她们会合。谁知才到门口。就见谢无亦、苏凤、驹铭杉、钟山、傅野全都在亭子旁边的角落里窝着,探头探脑。
陆晴萱心道,这不知道的,还当是招了贼人惦记,幸好亭子被栖梧围得严实,不然洛宸看见,说不定要提剑杀出来。
何况,就这样她也不见得不知道。
陆晴萱缓缓朝他们走去,捎带着清了下嗓子,居然惊得钟山一屁股坐进了雪窝子里。
“陆……陆姑娘……”
陆晴萱登时被他们支支吾吾的模样逗乐,她笑问五人:“你们不进去暖和,在这儿做甚?”
她有时委实搞不懂这几个可爱又率直的大男人。明明是身怀绝技的冷面杀手,偏生在洛宸面前像只毛茸茸的大狗。
一问才知,原来他们也同蓬鹗一样,在为起晚之事而内疚。陆晴萱被逗了个开怀,笑道:“哪儿有你说的这般严重,洛宸的脾气你们还不晓得?你们把她当大人,她可是当你们是兄弟,——既晓得你们这几日辛苦,又怎会怪罪?快进去吧。”
陆晴萱这话自然不错,洛宸虽然性子淡了些,却从来不曾体罚过下属,有时戾王逼得紧了,才不得已装个样子,戾王一走,惩罚也便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