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呐,你就是闲的。”陆晴萱揶揄笑道,“怎的不见其他人饿。”
叶柒“嘁”了声,嘴硬道:“他们忙着看病,我忙着帮他们想着饿还不行吗?”
“栖梧看来是腾不出手了,晚饭还得我来做。”陆晴萱被叶柒吵得哭笑不得,把煎好的药倒出来端给洛宸,还特地寻了块糖放在碗边上,“稍微等一下就喝了,不要放太凉,若是觉得苦,我给你备了块糖。”
洛宸盯着药碗上方氤氲的热气,眼角缝上笑意。陆晴萱透着水汽看她:“你会怕苦吗?”
虽是一句玩笑话,洛宸却答得颇为认真:“我不怕苦,但更欢喜甜。”她刻意加重了“甜”字:“倘若有机会,晴萱你可以多给一些。”
陆晴萱:“……”
这句话如同一把小锤敲在了陆晴萱的心扉上,她的手指还留有药碗的余热,抚在眼角处有些微灼。
陆晴萱没有接话,只是低下头去假装没有听见。好在洛宸也没再说什么,洗干净手站在一旁等她差遣。
叶柒嘴上虽懒,其实也是个真勤快人。三个人一起动手,晚饭很快便做好了……
十日光阴如白驹过隙,洛宸沉疴发作当晚,虽然苦痛不减,却不再是一个人默默地忍受。
那天夜里,整个房间灯火通明,所有人都陪在洛宸身边。陆晴萱见她痛得紧了,索性将她抱在怀里;栖梧则根据她的具体情况,在一旁辅助治疗。
那一夜,洛宸很辛苦,却也很满足,第二日醒来后,精神头远好过上一次百倍。
陆晴萱也利用空闲时间,认真研习通穴术。对她而言,越早学会,洛宸便能越早摆脱病痛。而且栖梧说过,通穴术对预防疾病也有大用处,学会它,陆晴萱便等于又学会了一项新的医病之术,何乐而不为呢。
如此又过了数日,栖梧的医馆已经很少有需要长期治疗的病家上门了,只有少数前来拿药,或者有个小的头疼脑热的病人。
陆晴萱看得出来,这里的人很爱戴栖梧,也愿意照顾她医馆的生意。
想到这些,她不免唏嘘,命运有时太过残忍,也太过莫测。自己身在局中,居然都浑然不觉。
洛宸看出陆晴萱心思,走到她身旁,认真道:“豪门官宦都难以掌控命运,何况你我他。晴萱,我们信命,断不可认命,明白么?”
“……我……明白。”
“如此,便好。”
终于到了出发的那天,栖梧站在医馆门口,堪堪留恋。有好奇的路人上前询问何日归期,栖梧都只答不知。
“栖大夫,你当真要走啊,”一个苗族阿妈拉住栖梧的手,恋恋不舍道,“你走了可是咱们的一大损失啊。”她像看着自己即将远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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