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福晋厉声道:“别人说也就罢了,你已经是八爷的女人,八爷如何,你应该知道!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混帐话来。张婉儿,我告诉你,别以为八爷纳了你,你就尊贵了,成主子了!在这个府中,八爷是天,是贝勒府的脸,咱们都要维护着尊敬着,要是再让我听到像这样混话,别怪我手下无情!”
张婉儿双手捧着脸,一边哭一边磕头道:“奴婢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滚回去吧!”八福晋喝了一声,张婉儿吓得耗子一样,低头躬身跑出了正堂。
苏溶溶睁开眼时,只见外面明晃晃的,她疑惑了一会儿,突然惊醒过来,赶紧推着正搂着自己一根胳膊酣睡不醒的胤禩喊道:“胤禩快醒醒啊!你今儿不是还要上朝吗?!”
胤禩酣睡中脸上还挂着笑,听见苏溶溶的声音,胤禩使劲闭了闭眼,手臂一扯,又将已经半个身子坐起来的苏溶溶拉入怀中。
苏溶溶使劲推着胤禩,又伸手撑开胤禩眼皮,着急地喊道:“胤禩快醒醒啊,要上朝啦!”
胤禩嗓子里咕哝了几声,正要再抱紧一下苏溶溶,突然睁开了眼:“上朝?!”说着,他爬起身开了看外面桌上的自鸣钟,然后惊异道:“辰时了?!”
苏溶溶赶紧也坐了起来,披上衣服下地,将他昨晚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使劲抖了抖,抛到床上。胤禩顾不得衣服褶皱,赶紧往身上套,可是这些都是常服,他的官服还在家中,现回家去取也来不及了,又不能穿着常服进皇宫越想越着急,胤禩不禁坐了下来,叹声道:“左右也是晚了,索性不去了。”
“那怎么行啊!”苏溶溶焦急道:“你刚回京,于情于理都该进宫面圣啊!”胤禩皱眉:“现在去岂不更加贻笑大方,我还不如等早朝散了,直接去养心殿给皇阿玛请安的。”
苏溶溶担忧地看向他:“那你准备找个什么借口?”
胤禩想了想,对苏溶溶说道:“帮我准备笔墨。”
养心殿中,胤禩一身皇子官服站在殿中,康熙微皱眉头专心致之看着案头的折子。看完之后,康熙抬头看向胤禩,目光中带着喜色:“胤禩,你这一趟出去看来收获颇丰啊!”胤禩恭谨回道:“回皇阿玛,儿臣也是尽臣子的本分。”
康熙点点头:“很好,这一趟你不仅查看了四川填民,也替朕去视察了河工,朕很欣慰。而且你这填川十考写得鞭辟入里,又颇具对策,看来没少花心思吧。”
胤禩谦虚道:“皇阿玛夸奖了,这些都是儿臣应做之事。”
康熙看了看胤禩的黑眼圈,声音低沉了很多:“老八,你看你眼圈儿都熬红了。你昨才回京,今儿一早便呈上这折子,想是彻夜疾书。”
胤禩赶紧躬身:“儿臣耽误了早朝时间,请皇阿玛责罚!”
康熙笑道:“责罚什么?你一宿没睡赶出这填川十考,让朕对西南之地有了执掌,放了心,这是大大的功劳,该赏!”
胤禩躬身不起:“但儿臣的确因为贪睡而耽误了早朝!所谓不能因私费公,所以皇阿玛着实该罚儿臣。”
“罢了!”康熙摆摆手:“要不这样,赏罚相也就罢了。”
胤禩拜道:“那儿臣谢皇阿玛不罚之恩。”
康熙又看了看胤禩呈的折子,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在四川耽搁了几日,听说是在办什么案子?”
胤禩点点头:“回皇阿玛,儿臣正要离开时,刚巧遇到耻贼人强暴闺中女子一案,当时满城风言风语,家中有女子的百姓都人心惶惶。儿臣想着不能这样一走了之,便留了下来,一来想着给当地官员些压力,让他们尽快破案,二来也想通过此事对当地官员进行个考察。”
康熙来了兴趣,让胤禩从头到尾讲一遍,胤禩讲完之后,康熙点了点头,然后又叹道:“你一说这事儿,让朕想起了苏克察家的格格,若是溶丫头活着,这各地的积案也能消除不少!可惜啊,那丫头福薄命短啊!”胤禩不敢言语,他知道皇阿玛神通广大,这番话不知是随口而发,还是有所掌握。听康熙感慨完之后,胤禩轻声问道:“若是皇阿玛无其他吩咐,儿臣先告退了。”
康熙点点头:“去吧。”
胤禩从养心殿走出来,惊了满身凉汗,走出东华门,正要上马时,之间八福晋笑脸盈盈地贴墙根儿站着。胤禩一愣,下马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八福晋行了个礼道:“爷,我来迎您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