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看着跪在地上的两父女,不悦说道:“都起来吧!”
苏克察慢慢站起身,额头上已经滚着一层薄汗。苏溶溶跟在阿玛身后站起来,恭顺又端正地垂立一旁。
康熙打量了苏溶溶几眼,问道:“太后赐凤牌捕快的就是你吗?”
苏溶溶迈出一步,先是俯身行礼,然后头略抬,但依旧垂着眼皮,恭谨有礼地回道:“禀圣上,奴婢不才,蒙太后垂爱,谬赐凤牌,实在愧不敢当。”
康熙一听,脸色变了变,心说这苏克察家的丫头无论说话试试礼仪都大方得体,并不像人说的那么乖张无赖。
想了想,康熙又问道:“你有何能耐堪赐凤牌?”
这该怎么说?要是太谦虚了,那便是说太后没眼光,分不出优劣了;若是自夸吧,现在又没什么可以称道的资本。尤其是想到甲三科刚刚牺牲的兄弟,苏溶溶好容易才平静一些的心中,又泛起惊涛骇浪,眼眶里迅速涌出了泪水,她咬牙说道:“回禀万岁爷,奴婢并没有什么能耐,不仅没有,而且还还”她有些哽咽。顿时胤?、胤祥、苏克察吓了一大跳,在万岁爷前哭哭啼啼也是御前失仪啊!
康熙倒没有太大反应,他看着苏溶溶,眼光高深莫测。
苏溶溶定定神继续说道:“昨天晚上因为奴婢的大意,甲三科的四个兄弟惨遭横死。整整一宿奴婢在想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想了一夜,终于有所醒悟。”
“你说说。”康熙颇有兴趣看着苏溶溶。
苏溶溶跪倒在地,悲伤说道:“奴婢错在太过信任。”
“哦?”康熙皱起眉:“难道信任不好吗?”
“信任是好!”苏溶溶答道:“可是信任有时也会蒙蔽理智。如果我不是信任小李子机警灵活,就不会让他日夜守在贼穴之外,最后被人溺亡在水中;如果我不是信任老六、杠头沉稳干练,就不会让他故意贴考,以至于被发现是,让人活活打死;如果我不是信任黑三哥他身手好,就不会就不会让他独自独自守着,最后最后被人砍了几十刀”苏溶溶哽咽了好一会儿,才又慢慢开口:“现在王头下落不明,我却巴望他千万不要再以身犯险,只要全身而退就好。”
康熙叹道:“物尽其才,人尽其用。你不必太过自责。”
苏溶溶行礼道:“皇上,话虽如此,但我若当时思虑周全些,不只用甲三科的兄弟,那也许今天便不会有这结果。”
胤?紧皱着眉看着苏溶溶,他一双眸子仿佛喷出火来,心说这丫头难道不想活了吗?!苏克察也是身子不住发抖,他这女儿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胤祥在一边也急了,他看着苏溶溶轻咳一声,希望她能注意到自己,可是咳了半天,苏溶溶依旧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理会。
这么多的动静,旁人自然也明白了。额齐趁火打热闹:“万岁爷,能否允许奴才说句话?昨儿个晚上京城那么大的动静,又死了好些个人,这事儿放谁身上都逃不了干系。不过苏克察溶溶毕竟年岁尚幼,还是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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