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给你预备的解毒丹,可派上用场了?”
见得那不让人省心的摇了摇头,“小福子胆子小,再加上我一直采取怀柔的方法,他没下上毒。”
那一小瓶解毒丹珍贵,也算是省下来了。
留着以后有需的时候再用。
谢怜静却还是为之皱了皱眉,不满于云谨那时偏不准许自己也跟着入宫。
她将刚熬好的那碗药递给对方,“这药已断了几日了,如今得加大些剂量补回来才行。”
云谨将药稳稳地接到了手中,欲喝之前,想起了过问府内的一件要紧事,“那位月姑娘,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谢怜静抱了抱肘,语气透着股莫名的得意,“有我在,自然好得多了。”
云谨听后便点了点头,安心喝药,不再过问。
她对谢怜静的医术,并无丝毫的怀疑。
那姑娘伤得触目惊心,显而易见在来王府之前受了不少的苦,是险些丧命的程度。
对一个不会武功的柔弱姑娘下如此狠手的人,简直寥无人性。
云谨将药喝完之后,被谢怜静收走了空碗。
“行了,待你明日起来之后,记得派人来告诉我睡的是否安稳。”
这样才好判断药量调得合不合适。
等谢怜静转身离去后,立于云谨身后的南宫宁望着她的背影,垂下了眸子,“公子,我有话要同你说。”
云谨笑得温雅,暗暗地摩挲了下自己的指腹,“阿宁,想对我说些什么?”
她明眸以待,其实心中已将对方想要说出口的话,明解得七七八八。
南宫宁略一踌躇,情绪有些低沉,“前段日子,其实是我背叛了您。那府中的蛊偶便是我亲手安置的……”
是我害你亲入睿王陷阱,是我令你陷入险境。
云谨安静地等待她说完想说的所有话,那抹熟悉的笑意,始终未自脸上消失过。
让人无端安心了些。
南宫宁料想过云谨的各种反应,却唯独没想过自己坦白真相后,对方却仍如此般无动于衷。
“阿宁可说完了?”云谨垂眸为自己倒了杯茶,似是一时兴起,“替我吩咐膳房,今晚做碗翠笋汤,惯常的去辣少醋。”
“……”南宫宁点头应下,到底忍下了追问对方态度的想法。
云谨这般用意,不能太过明显。
这事,也就如这般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像是从未发生过。
云谨望着南宫宁的背影,极轻地发出一声叹息。
阿宁只是受了胁迫,才一时选了与自己不同的道。
云谨并不怪她。
虽然多少有些意外,但即便不是阿宁,也还会有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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