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
沈笑语的手未曾离开谢虞的手,“顶多被史书骂几句,不过成王败寇,又何须忌惮。”
谢虞轻笑,笑声回荡在沈笑语的耳边,“阿杏,学坏了。”
两人都明白,这史书到底是会改的。
皇城门口,守卫并不多,兵马司的人已经都被放了沐修,守卫的人是穿着兵马司衣服的锦衣卫。
内侍:“还请各位大人,到了皇宫,还请大人们卸掉所有的武器。”
“县主这锋利的簪子,也不能入宫的。”
沈笑语一头的金簪都被取下,独留下一个,沈笑语道:“圣上面前,我怎可发髻凌乱,还请公公给我留下这一个。”
公公看着并不锋利的簪子,看了一眼谢虞,点头道:“县主请。”
搜身后进的不是承乾殿,而是太子的东宫。
“我便送各位到这里。”内侍停下步伐。
内侍转身之前,递给沈笑语一个香囊,“县主,这里面是安神的。”
沈笑语看着手心,塞进来的香囊,拆开,里面有一个安字。
内侍:“是顾贵人特地给县主准备的。”
“说起来顾姑娘,她愿意进宫,为的是报恩。”
说起来顾若离,闫兆祥开口道。
这倒是让沈笑语意外:“并非景词要挟?”
闫兆祥不得不承认,“县主收买人心,倒
是很有一套。县主这网方方面面,编织的如此广泛,这天下哪里还能有漏网之鱼。”
“慎言。”
闫兆祥方才嘴得了几句沈笑语,便被谢虞紧盯得心里发毛。
“不过顾姑娘报的这恩,为的并非县主,而是阳先生。大昭不乱,吞并而攻的,便是北狄。”
这是燕王与燕朝的交易。
东宫床榻边,侍奉在太子身侧的,是早已经显怀的王满枝。
站在皇帝一侧,搀着她的是顾若离。
御医匍匐在地,不敢言语,一道跪地的还有谢贵妃。
玉城王熟知酷刑,自然知道这一刀扎在哪里,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庸医,都是庸医,连刀伤都治不好,朕要你们何用?”
圣上抄起来东宫的佩剑,朝着御医挥舞刀剑,谢虞扣住刀柄。
“圣上,息怒。”
见到谢虞与沈笑语,圣上愈发怒火中烧。
所谓的赏赐,不过是将人骗进来的借口罢了。
圣人极爱太子。
“逆贼,来人啊,捉拿逆贼!”
刚才还在劝降成功的有功之臣,全被圣上当成了谋害之众。
圣上高呼着要杀了众人。
半晌,进来几个内侍。
皇宫的侍卫,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顾若离送上来一碗热茶,“皇上息怒,如今殿下还未醒,圣上不要紧张坏了身子。”
圣人将刀剑直指着谢贵妃:“都是你养的好儿子,谋害兄长,这些人都是他的党羽,一个都不能留。”
“朕的翎儿啊!”
谢贵妃:“阿虞,带着闫大人和县
主在外候着。”
“良娣,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王满枝在太子的期待中,缓缓起身,替太子压了压背角,“妾身受了惊吓,先行退下了。”
谢虞应声,将三人带了出去,门合上。
檐角上的雕刻着的龙之九子,各居一角,栩栩如生。
王满枝看着这乌压压的天空,笑道:“红墙黄瓦,终究是如人所愿。”
沈笑语:“王姑娘日后如何打算?”
“何处来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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