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再说了,你是哈士奇,也当不了导盲犬……这可怎么办……”
灰弭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心里大概想说:你就不打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灰弭不安分地围着阮清言绕圈圈逗他玩,他被带着转来转去,最后没了方向。
下意识朝前方伸出手,却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奚奚索索的破裂声。
阮清言知道自己不当心砸了什么东西,摘了眼罩一看,气得差点没站稳。
灰弭也被这一声吓得不轻,躲开老远一段距离,呆呆地看傻了。
它就这么看着原本玩得正high的主人倏地脸色苍白,蹲下身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的相机残躯。
他的眼里充满了灰弭读不懂的情绪,闪闪烁烁的,看着就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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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人正其乐融融地吃着下午茶,顾妈妈亲手烤的饼干和甜点。
顾霜枝在长沙发最边上喝着果汁,百无聊赖地听着旁边严肃又好笑的对话。
然后就响起了短信铃声。
短信是打开后语音自动念的,她忘了有客人在,顺手就点开了。
“阮清言:小枝,我的宝贝儿子摔了一跤,粉碎性骨折,我好心痛。你想不想说点什么安慰我一下?”
“……”霎时间,整个客厅陷入古怪的静默。
等顾霜枝意识到的时候,立刻敛了敛嘴角的笑意。
“小枝,这……这个叫阮清言的人是谁啊?”顾妈妈迟疑着开口。
“一个朋友。”
顾然略有些质疑,重复了一遍:“朋友?”
感觉到所有人又盯着她瞧,顾霜枝忙点点头,思考着怎么把话题从自己身上扯开。
可顾妈妈没给她这个机会,也不管边上正接待准媳妇呢,直接就开口道:“该不是男朋友吧?他都有儿子了,你可千万别走错了路啊!”
话音刚落,顾霜枝就捧着手机笑倒在沙发上了。
“你们脑洞也太大了……”顾霜枝拿他们没办法,边笑边起身回房间,“我去回个电话,别来偷听啊~”
顾妈妈担忧地看了看顾然,小声询问:“你妹妹这几个月忙什么呢?要不你去问问她?”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顾然无奈地往她离开的方向看去,“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就放宽心吧。”
“可是万一……”
“什么万一?”顾爸爸沉默许久,总算发话了,“我们姑娘做事一向知道分寸。”
“好好好,你们爷俩是一个阵营的!”顾妈妈哭笑不得,无奈地看了看边上的陆茜,“让你见笑了小陆,我们刚才聊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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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差点害死我了你知道么?”关上房门,顾霜枝还是惊魂未定。
电话那头的人有些莫名:“怎么了?”
担心真有人贴门上偷听,顾霜枝捂着话筒,小声说道:“我家人好像以为我在和一个有孩子的中年男子来往。”
“哈哈哈……”
她别扭的抱怨把他的坏心情一扫而光。
而灰弭正同情地看着原本围绕幽怨光环的主人忽然间笑意湛然的脸,觉得他可能受到什么重创,精神错乱了。
她冷哼一声:“还需要安慰么?我看你现在挺高兴的。”
“不用了不用了。”阮清言想象着她被误解时的臭脸,还是觉得好笑,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他的话淡淡的,像早春的微风,能闻出清甜的花香来。
顾霜枝没说话,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骤然升温,客厅的空调暖气渐渐渗入房间。
嘴角挂着笑,思忖片刻,问了他一个很愚蠢的问题:“阮清言,你真的有六块腹肌吗?”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讶异之余更生几分欣喜:“下次给你摸摸看?”
“好啊。”
“……”阮清言微微一怔,“画风不对啊,你不是应该说‘谁要摸啊’才对吗?”
她恬不知耻地说:“这回我保留权利。”
“流氓。”他眉眼舒展,忍不住一吐为快,“拒绝我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轮到摸腹肌的时候冲得比谁都前面。”
顾霜枝这回大方默认,接下了他的吐嘈。
“你宝贝儿子怎么样了?”
“碎得挺厉害的,我现在准备拿去店里看看能不能修。”阮清言踱步到灰弭边上,勾勾它的下巴逗它高兴,不经意似地提起,“就在你家附近,你要不要过来?”
顾霜枝想了想客厅里的诡异气氛,估摸着待着也不会有她什么事儿了。
“好,地址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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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经过客厅的时候,二老正激动地拉着陆茜要去看早就准备好的婚房,顾然无奈地在边上陪着笑。
顾霜枝刚好逮住机会开口:“我出去一趟,晚饭回来。”
“干嘛去,约会啊?”顾然蹙眉,言语间却满是玩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