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某种方式侮辱了他的男人,搂着顾意,幽黑迫人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轻蔑的嘲笑,姿态挺拔而倨傲。
他一句也没有说,却让祁又寒心底顿时涌起了愤怒、不甘等各种复杂情绪。
原来顾意背后的男人是他。
沈言止挽着袖子,单手搂着顾意,手臂的肌肉形状结实而紧致,低哑着嗓子说道:“祁先生,这么巧?”
他这么大大方方地搂着顾意,神色轻松而自如,显然是不怕他曝光,祁又寒面色似凝结了十二月的寒霜,唇角微勾:“沈先生,看来对自己的势力很有自信。”
沈言止挑了挑眉,轻轻落落地回了他一句:“我以为我昨晚已经教你学会了什么叫‘仗势欺人’。”
沈言止就这样打开门,顾意整个人都是懵的。待听到这句话,她才回过点神,想到后面可能会在沈言止身上发生的事情,整个人都微微有些发抖。
许是感受到了她的颤抖,沈言止修长漂亮的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背,暖意从他的掌心丝丝点点地传来,顾意这才慢慢地松了口气,自然地就往他身上靠了靠。
这在祁又寒眼里,就显得格外碍眼了。
祁又寒又看了眼顾意水润红肿的双唇,心里如何不明白方才里面是发生了什么,唇角就浮起了一层冷冷的笑意:“顾意,你的接吻困难症治好了?”
年少青葱时,他们俩一个俊逸一个娇美,他自然是有过真心的心动。第一次亲吻,她蹲在学校的大树下,哭了,他以为是因为她单纯如白纸,不以为意;第二次,她没哭,但有隐隐的抗拒,不用张开唇;第三次第四次……她俏皮主动地亲了下他的额头,大约是想化解尴尬,但不愿有进一步的接触。
祁又寒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多的耐心都用在顾意这颗顽石上了,她却偏偏不开窍。直到他后来遇到李环,年岁虽长,却别有一番妖娆韵致。
所以,他不曾觉得,他和顾意分手,是谁亏欠了谁。不过也许因为得不到的总是最美,骤然看到她娇羞可爱地和别人站在一起,祁又寒心底还颇有些不是滋味。
祁又寒看了眼沈言止袖口处微有些反光的手表,笑了笑:“果然钱可以治愈一切。顾意,你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你变成了这副样子,我们俩还真是彼此彼此。
祁又寒打心眼里觉得沈言止这样的太子爷,对顾意不过是玩玩而已,至多是花的手笔比较大罢了。他向来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刚才先输了一城,此刻自然想扳回一局。
以他对顾意这只小狮子的了解,她就算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听到这样的话,也定然会流露出羞愧的表情的。
反正,沈言止这个冤家,他是铁定结定了。所以,他又出言说了一句:“顾意,我真是看不下去你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跟人家在一起啊。”
言下之意,分外明显。
谁知,顾意黑白分明的眼睛只是眨了眨,张口道:“喂。你这个人真奇怪。我们俩男未婚女未嫁,谈个恋爱怎么就不明不白了?还是你在暗示什么?祁又寒,你要是敢到处说我男朋友坏话,我一定在媒体面前把你揍得满头包。”
男朋友啊……这样抢着定性,也得你的金主愿意啊。祁又寒就冷冷看了沈言止一眼。
沈言止因为祁又寒而拧巴的心却是被“男朋友”这个称谓抚得又平又舒坦,眼底就漾起了细碎的笑意。
他怎么就忘了,顾呆呆这小笨蛋,嘴上说腿软,但打小打架就要往前冲的,最是护短,刚刚真应该把她先锁房间里,免得她揍祁又寒比他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