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偏头,身后的长决见状,立即会意,推着李文圳往外走。
见他要走,昭陵忙皱眉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可是李文圳头也不回,只清浅的声音传来,“不急,你可以好好的考虑考虑我刚刚说的话,三日之后,在给我答案便可。”说罢,顿了顿,又略带点儿警告的意味道,“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什么话说不得,什么话说的,你自是有数,在此,便不用我一一细说了。”
话落,人便已经转过了屋角,不见了踪影。
昭陵怔怔的站在原地,心乱如麻。
月华巧烟两人见状,忙迎上来,见着昭陵如此,不由担忧道,“二少奶奶,您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月华知道,刚刚昭陵和李文圳在一起,肯定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不然的话昭陵不会如此,可她想的是,以为李文圳是在教训昭陵,毕竟当初昭陵让忠伯侯府闹了一个大笑话。
全然不知,他们说的事儿,于这个相背而驰。
昭陵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勉强笑道,“没事儿。”然后往外走,“我们回去吧。”
身后月华两人见状,默然无语,只有慢慢儿的跟上。
而另一边儿,长决推着李文圳在长廊上,向来冷硬的面容上出现一丝迷茫,不解的道,“爷,您这般挑明了说,难道不怕二少奶奶到时候泄漏出去吗?”在他看来,李文圳向来是个知分寸的。
不然也不会从小到大,在得知真相的情况下,一直隐忍了二十年了。而今天对于昭陵说的那些事儿,长决认为,多少有点儿不妥。
李文圳闻言,却是摇头,“长决,你不懂,有些事儿,当断则断,若是马马虎虎,断断续续的,反倒失了先机。”
随后,他叹了口气,又道,“这么多年了,现在,也是时候了,我不能在等了!”顿了顿,又继续道,“而且,她也不简单,刚刚一番话,我相信她绝对听懂了。”说着,他看向远处,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渐渐的阴沉。
他这般说,长决自是知道,她是指的昭陵。
长决默然,既然李文圳决定了,那他也不能说什么,他虽然不相信昭陵,可是他相信李文圳。
长决点点头,继续推着李文圳慢慢儿的前行。
☆、德性
昭陵刚刚回到西院儿,便看见月衣正站在屋檐下,着急忙慌的走来走去。
昭陵一见,心里一跳,抛开其他的心思,上前,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月衣一直瞧不起昭陵,向来没什么正儿八经的规矩,此刻见了她,却是露出大笑,忙道,“二少奶奶,您可是回来了,你快去看看吧,二爷又在闹了,说要见你呢!”
昭陵一听,心道一句果然,面上却是沉了脸色,开口厉声喝道,“二爷叫我,那你怎么不早来找我?还在这里磨蹭?”
“我……”月衣闻言,委屈的想要辩解,月华忙道,“二少奶奶,还是先去看看二爷吧。”
昭陵听罢,冷笑一声,瞪了一眼月衣,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然而刚刚走了一步,昭陵又停下,斜睨了一眼月衣,问道,“二爷喝药了没?”
月衣听罢,忙垂下头,心虚道,“没……二爷,不肯喝药……”
昭陵立即皱眉,沉了脸色,厉喝,“叫你照顾二爷,你就是这样照顾的?!”又冷笑,“二爷不喝,你就不会想办法让二爷喝?若是二爷一直不喝,那长此以往的下去,二爷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你是担还是担?!”
如此一番疾言厉色,骇的月衣丝毫不敢做作,若真是如此的话,只怕她是死十次都不够的!
她不由一想,越是想,便越是害怕,目光露出惊色。
昭陵见状,心里冷嗤一声,便又道,“还愣着干什么?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把药熬上端来!”
此言惊醒月衣,此刻月衣心里慌张,不敢有丝毫造次,虽是暗恨昭陵,可却也不敢说什么,径自行礼,忙不迭的跑了。
昭陵目光一直盯着月衣的身影,等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昭陵的目光转了转,突然露出一丝诡笑。
她转头,看着月华,“我问你,月衣与哪房的丫鬟走的较近?”
月华听罢,虽是不解,却也还是答道,“月衣性子活,交好的人有许多,可若是论亲近,她于三房三少奶奶院子里的一个扫地丫鬟更为亲近,听说两人是同乡。”
三房?
昭陵听罢,心里不由暗喜,直道真是天助我也!
她对月华招招手,月华见状,微微奇怪,可也什么都没问,径自上前。
昭陵便在月华的耳边儿轻声的说了一段话。
到最后,月华惊诧的长大了嘴巴,目光紧紧地盯着昭陵,有一丝震撼,不解,以及害怕。
昭陵道,“听清楚了吗?”
月华回神儿,忙敛首应是,昭陵点点头,便道,“既如此,那你便快去罢,事不宜迟,记住,要快!”
月华强自压抑住心底的颤抖,点点头,便一溜儿的跑了出去。
见着月华走开,昭陵才回头,对着一旁的微微愣住的巧烟道,“好了,咱们走吧。”
巧烟听罢,来不及想其他的,忙点头在前面儿带路。
到了李文昭的院子,还未进屋,便听见李文昭的咆哮声和摔东西的声音。
而上次被昭陵提拔上来的巧语,则是领着一干丫鬟,站在屋内,任凭李文昭如何打骂,就是不退。
上次的昭陵的手段他们可是尤记在心的。
见着昭陵来,巧语松了口气,忙迎上来,“巧语见过二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