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跟着你。”绣儿坚定道:“化成厉鬼跟着你。”
“朱姑娘,我不欠你什么。”庄逾臣满脸黑线。
“你把阿傻捉走了。”绣儿固执道:“你欠了我一只僵尸。”
“僵尸是邪物。”庄逾臣耐着性子解释道:“茅山派的职责是,除魔降妖,维护天下苍生。”
道士的大道理她已经听的耳朵长茧,那都是些骗人的鬼东西,绣儿再也忍不住,嘣了句脏话,“屁话!”什么为天下苍生,都是些别有用心之人。
“……”庄逾臣满脸黑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没杀阿傻。”绣儿质问道:“你们也想着利用他去做坏事,对不对?”
“姑娘多想了。”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她记得很清楚,庄逾臣第一次跟粽子激战的时候,是抱着玉石俱焚的打算,可待茅山派其他道士赶到的时候,他们改变了要杀死粽子的心,肯定是别有目的。
“道家的职责是除魔降妖,并非赶尽杀绝,对于可以度化的妖怪,我们都会尽最大的可能,帮它们度化积德。”面对咄咄逼人的绣儿,向来不屑说谎的庄逾臣,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魃生性暴戾无常,不同于一般的妖怪,一旦他起了作恶之心,危及天下百姓。我师父仁慈,将他带上茅山修炼,待他去除了戾性再放他自由。”
“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虐待他,饿着他冷着他了?”绣儿的立场更是坚定,“所以我才要去茅山照顾他。你们想着早点度化他,如果有我在他身边帮忙度化,不但不会麻烦你们,反而会帮到你们。”
庄逾臣头痛,郁闷道:“我之前跟你说过了,茅山派不收留外人。”果真是个难缠的人物,他还真是小看她了。
见他不同意,绣儿更是一口咬定茅山道士另有所图,“反正你们就是别有用心,如果你们不放他,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
“我就到官府告你们草荐人命。”
“……”庄逾臣满脸黑线,“朱姑娘,我们捉的是僵尸不是人,官府不会受理的。”
“我不管。”绣儿破罐子破摔,“反正你们不让阿傻好过,我就不让你们好过。实不在行,我就告你……告你,非礼!”
情急之下说的话,连绣儿自己都脸红一片,但人一旦被逼到了绝境,豁出去的她也顾不得什么了。
“……”庄逾臣向前走了一步,直直打量绣儿。
绣儿吓了一跳,警惕道:“你……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要告我非礼吗?”庄逾臣冷着一张脸,“与其蒙冤入狱,我还不如干脆将这罪名给坐实了。”
“你……”绣儿吓得连忙捂住胸,怒瞪道:“你别乱来,再乱来我可就喊了。”无耻!他可是道士,怎么可以非礼良家妇女呢。
“那你就喊吧。四周荒野无人,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的。”庄逾臣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轻一个用力,将便绣儿拉向自己,“你刚才那么一说,还真提醒我了。你长得这么漂亮,是男人见人都喜欢,你说我若是不动心,岂非枉为男人?”
“你变态!”绣儿吓倒了,拼命挣扎,“快点放开我,否则我真喊非礼了。”
庄逾臣一改往昔冷傲的态度,笑意吟吟道:“那你就喊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喊的多大声。”
他伸手,欲去抬她下巴,绣儿一巴掌打掉他的手,“臭道士,快点放开我。”一个冷颤,浑身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好他个道貌岸然的道士,原来是个**。
绣儿肠子都毁青了,她就是大嘴巴欠抽,原来想着在众多道士中,他勉强算是个正人君子,或许可以通过他进入茅山派救粽子,可谁知他就是个披着羊皮的大**。没待她到茅山派,她就被他给……给污辱了。
“你不是想告我吗?”小巧的下巴没摸成,庄逾臣的手搭在绣儿的肩上,“在茅山修行是很清苦的事,连说漂亮的姑娘,一年吃一次肉都算奢侈了。难得你今天送上门,我岂有不受之理?”
“啊……”绣儿吓得脸色铁青,一个低头咬住他的手臂。
庄逾臣吃痛,松开了箍住她的手腕,绣儿趁机推了他一把,踉跄着逃跑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