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于他时不时杳无音讯的消失。
只发过一条消息,其他的也没再多打扰。
拉开床头抽屉,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摸到,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吃不二家的棒棒糖,家里存货一个不剩,她又是一阵长吁短叹,认命般从床上爬起来,下楼去小区外的便利店进货。
五月底的京城,白日里已经有了些许夏季的暑热,但是早晚气温还是比较凉。
阮珥穿上一件衬衫外套,戴上耳机,随便踩了双板鞋出门。
耳机里放着舒缓轻慢的歌曲,她两手揣兜,闷头往前走。
阮珥是家里独生女,父母都很宠她,她大学毕业后打算留在京城,父母担心租房不稳定,打算给她在京城买套房子,京城什么房价,阮珥可不想掏空父母的积蓄,再三拉扯之下,最后阮珥还是获得一套loft,阮父阮母首付,她每个月还贷款。
她住的这个小区,离市中心稍微有些距离,但是附近紧挨一所高中和一所职高,环境并不冷清,现在天色越来越晚,夜市小吃街也随之热闹起来。
阮珥本来只打算下楼买一个棒棒糖就回去继续伤心,结果出了小区,就被对面小吃街的烟火气吸引,不知不觉走过去,等反应过来后,她手里已经拎了一份烤冷面、一份清补凉、一份章鱼小丸子,另一只手里捏着吃到一半的淀粉肠。
并且她还正在排队等着买拌鸡架。
晚上九点半是放学时间,小吃街闹哄哄,鱼龙混杂,意外颇容易发生,阮珥本来一门心思听着歌刷微博评论,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侧目议论,她再一抬眼看看前面队伍还有多长,见状不由自主顺着众人目光方向望去。
隔壁烧烤摊不知道怎么回事,两拨人打了起来。
说是两拨人,其实是一对多。
隔着重重人群,阮珥身高不算高,一米六出头,只能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抬脚踹在一个胖子膝窝,下一秒胖子就直挺挺跪了下去。
双手前扑,差点拍在一张烧烤桌上,战场四周的人早就躲到一边,生怕被波及,只有那一桌的人还老神在在坐着,淡定地吃着烤串。
看见胖子的惨样,其中一个女生嫌弃道:“阿骁你注意点行吗,别毁了我吃的。”
踹人的男人没搭理,但是把胖子挪远了点。
“哎哟!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这小伙子看着挺帅,没想到居然是个二流子。”
阮珥后面站着两个大姨,皱眉评价着,语气满是惋惜。
旁边一位女生闻声转头解释:“不是的阿姨,是因为那个胖子先招惹他们隔壁桌的女生,那帅哥看不过去说了两句,那胖子就急眼了,是胖子先动的手。”
两位大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呢。”
阮珥又重新戴上耳机,隔绝掉外界一切声音。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人们总喜欢根据自己看到的断章取义,也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改变立场。
收回视线前,那道身影背过去,阮珥看见他t恤上的印花是一个硕大的狗头。
一只故作凶狠的哈士奇。
呲牙咧嘴也掩盖不住它由内而外散发的傻气。
阮珥:“……”
还挺有风格。
-
阮珥在小吃街逛完一圈,她没忘记出来时最初的目的,路过小区门口的便利店,进去买糖。
她惯常吃的是牛奶味,但是在店里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不死心地去问收银员:“牛奶味的不二家没有了吗?”
收银员坐在桌后,托着下巴玩手机,心不在焉地回答:“货架上没摆就是没有了。”
阮珥只得放弃,退而求其次选择柠檬味道,又挑了几瓶钟爱牌子的牛奶和酸奶。
便利店里只有她一个顾客,收银员滴滴滴扫着条形码,把最后一瓶牛奶装进袋子里:“一共九十六块五。”
阮珥扫码付款,两手提的满满当当,推门出去,便利店里空调呼出来的冷风被室外的温风吹散,她再一次看到熟悉的狗头。
二十分钟前在小吃街一挑多的男人此刻站在几米外的一棵树下,身高腿长,戴着黑色棒球帽,低着头,容貌遮挡住大半,垂在腿侧的手夹着一根烟。
路灯在他后方打过,影子在地面拖拽出虚虚轮廓,周身渲染出一种落寞孤寂感。
可是他t恤印花的那只狗头,太过喜剧效果,阮珥忍不住笑起来,转而想到元宝,上扬的嘴角又缓缓收回去。
连带着看穿t恤的男人都带上一股怜惜。
这时,她听见对方冷哼一声:“我能回哪儿去?我家被你祸害成什么样了?”
原来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倒是和元宝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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