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你把头低下去作甚?抬起头来让朕瞧瞧。”谢琚本想将手中的醒木给扔出去,但又怕直接把谢源给砸死了,关宁一适时地递上了一个笔架。
然后这个笔架就被谢琚狠狠地砸到了谢源的身上去。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陛下!”
苏环继昔日多么猖狂,不也去挖矿去了?谢源这厮哪里来的自信他能比苏环继更加手眼通天?
谢源被砸得眼泪都出来了,可他什么都不敢说,还是匍匐着颤抖。
至于张瑞之,直接傻掉了,那人是陛下?
他完了,他居然敢对着陛下不敬?
张瑞之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唐峰便让禁军把人给拖了下去。
所以这便是张瑞之的混账之处,都被打得那么惨了,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根本错误在哪里。
“谢源,你可真是太有本事了,比朕有本事多了,你在这河阳县待着完全是浪费人才呀!你那么有本事就该上阵杀敌去,看看能不能取敌军首级!”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陛下!臣错了,臣知道错了!”谢源此时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只想保住自己,“陛下看在臣和您好歹同出一脉的份上,饶了臣吧!”
关宁一:“……”所以都没有人记得谢琚是怎么坐上这个皇位的了吗?
“你想要朕放过你?那你何曾放过我秦国百姓?”谢琚实在是找不到东西可以砸了,只能指着谢源骂,“侵占土地、欺男霸女、欺君罔上、狐假虎威!”
谢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臣就是一时糊涂啊陛下!”
“瞧河阳侯这话说的,一时糊涂就可以逃脱秦国律法的制裁了不成?”关宁一轻飘飘地来了一句,“那河阳侯应该一时糊涂去跳河,这才对嘛。”
谢源被一个不知是什么身份的人如此讽刺,差点儿就又想破口大骂了,只是谢琚的眼神太过骇人,让他愣是把话给咽了回去。
“谢源,朕来河阳县一趟,不是来听你哭的。”谢琚沉声道,“朕是来治你的罪的。”
关宁一默默地拿出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圣旨,当场展开,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河阳侯谢源,侵占田地、欺压乡邻、致使河阳县内百姓怨声载道,实在乖谬至极,今革去谢源河阳侯爵位,贬为庶民,拿解问罪,钦此。”
关宁一的话音落下,谢源就被两个禁军给扣住了。
谢源似乎是不相信谢琚竟然会对自己至此,一改先前的态度,大吼大叫:“陛下拿臣问罪,那就拿出证据来,否则臣不服!臣是先帝亲封的河阳侯!陛下不能这样对臣!”
关宁一:“……”可以确定了,这人的脑子多多少少是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