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正激烈,那些听到喊声的西魏军此刻正被东魏军缠斗住,根本无暇分身来顾。
李多鱼一路势如破竹,手中一米多长的铜锏打的那些护卫们毫无还手之力。
左子瑜从身后抽出一只羽箭搭在弓上,还未等羽箭射出,突然飞来半截枪杆将他手中射出的羽箭打偏了。
“哼,就知道躲在人背后偷袭的小人!”李多鱼对左子瑜极是鄙视,对于帮了她的苏慕白投去感激的一瞥。
还未等左子瑜抽出第二支羽箭,骑在马上的李多鱼纵身一跃,蜻蜓点水般跳上了左子瑜的马上,一个狠厉的手刀将人彻底劈晕了过去。
西魏军惊呆了,东魏军亦是愣怔在了当场。
李多鱼丝毫不理会众人的反应,挟持了彻底昏迷的左子瑜冲了出去。
“副将军,敌方将军被挟持了!”
要你来提醒,我没看见吗?郝大有瞪了那将士一眼,已经认出挟持左子瑜的正是李多鱼和苏慕白,这两个不省心的,弄出这样一出变故还让战事怎么继续下去?唉,罢了,战事到此为止吧!遂冲将士们喊道:“这是敌人的计谋,我们万不可中了敌人的计,撤军!”
撤军?
有那不明所以的人十分不理解,劫持敌方将军的明明是自己人,怎么还能说是敌方的计谋?可将令不可违,东魏军在牙将和偏将的指挥下有序的撤军。
主将被捉了,对方又撤军了,西魏军彻底在风中凌乱了。
是去追击败军还是救主将?若是去追败军,主将不在,他们群龙无首,万一中了敌人的奸计全军覆没怎么办?去救将军,惹恼了穷凶极恶的歹人,再伤了他们将军又该怎么办?
李多鱼将人带至一处山坳间,苏慕白骑在马上,身后牵了李多鱼来时骑得那匹马紧随而至。
看着昏迷不醒的左子瑜,李多鱼一把将人从马背上拽下,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通拳打脚踢。
苏慕白担心她再将人打死了,忙上前拉住她,“差不多就行了,要是再将人打死了,麻烦可就大了。”
经这一通胖揍,左子瑜早就痛的醒了过来,趴在地上翻起眼皮看了看李多鱼,扯起嘴角邪魅一笑。
李多鱼真是讨厌极了他这笑容,没好气的一脚踢了上去,“笑个屁!你不知道你笑起来很恶心吗?你这孬种,王八蛋,就知道躲在暗处暗算别人,连战功都要别人拱手相送!呸,你这无能的孬种,这辈子也就依仗家族的势力作威作福!”
终于出了心头的这股恶气,李多鱼单手将左子瑜拎起扔到了马背上,挥起铜锏狠狠打在了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咴儿”嘶鸣一声,扬起四蹄绝尘而去。
头脑尚还清醒的左子瑜本能的紧紧搂抱住马的脖颈,这才没被甩下来。
透过马蹄扬起的尘土中,左子瑜两眼死死锁定住那个束着高高马尾,身着窄袖素白长裙,一脸肆意飞扬笑意的女子。那抹素白身影深深印刻进他的脑海,伴随了他一生。
将军回来了,虽然被揍得鼻青脸肿,认不出原来的样貌,好歹活着回来了。
副将忙命传军医,一番忙乱后,军医确定左子瑜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
这晚,左子瑜发起了高热。高热烧的他意识混乱,一忽儿是战火连天,七岁的他同父亲被围困城中。在被困城中三个月后,城中粮草已尽,就连骨瘦如柴的战马也被分食后,大家开始心照不宣的吃人。
他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人间还是地狱,为了活下去,为了不被人吃,最终他屈服了,妥协了,也身体完好的活下来了,可他的心已堕入魔境,永远也回不去七岁以前了。
一忽儿又是那个一脸冷傲倔强的素白身影,轻扯起唇角似乎是在嘲讽他,笑他懦弱,笑他是个孬种!
不,我不懦弱,我不是个孬种!你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凭什么就认定我是个懦弱的孬种?
左子瑜高烧时轻时重,一直持续到他们班师回朝。
恭迎他们班师回朝的人们一直延伸了有五里路,左子瑜躺在马车内听着外面的振臂高呼声,心下冷笑,难为父亲为自己造势了。
李多鱼同苏慕白在半路分开,李多鱼回别府,苏慕白则回了军营。
刚回别府还没两个时辰,苏慕白趴在担架上,被抬了回来。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李多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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