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出人意料的讯息一出,明疏影只觉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君宁天随即用一种“你不需要知道,一切由我安排即可”的眼神看她。
明疏影急了:“我还没答应呢!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么霸道的!?”
男人看她的眼神马上就切换成“我就是这样了,你能奈我何”。
明疏影快要急哭了: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自说自话的家伙呢!
气急之下,女子霍然起身。无奈跟前的这个男人,她打也打不得是骂也骂不来,所以,她唯有抖着一双小手,盯着他干瞪了好半天,最终气得甩了袖子往外跑。
君宁天见状眉头一皱,忙不迭就追上前去,从背后将她抱了起来。
“啊!你做什么?!”
“怎么不穿鞋就在地上跑?你不是很怕冷的吗?”
被横抱过腰的女子睁大了眼,瞪视着上方双眉微锁的俊脸,只觉心里憋着口血吐不出来。
他居然还一本正经地训她!他……为什么他关注的东西总是不在正题上?!
明疏影羞愤难忍之际,君宁天业已拧着眉毛看向屋外。
“来人——”
“诶诶诶!”
为什么突然叫人啊!是想让她丢尽颜面吗?!
被男人抱着的女帝整个人都不好了,偏偏在外头时刻听着里头动静的冬苓不假思索就闯了进来。
然后,她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去把皇上的鞋子取来。”
直至君宁天脸不红气不喘地吩咐了,冬苓才猝然还魂,埋低脑袋连声称是。
至此,明疏影头一回生出了一种挖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偏生害她如此的男人还旁若无人,径自将她安放在椅子上,随后便接过冬苓战战兢兢递来的鞋,蹲下身亲自为她穿上了。
明疏影真的快哭了。
倘若群臣亲眼目睹这一幕,定会高兴得涕泪横流——摄政王而今是多么地忠心不二啊——可是她!一、点、儿、也、不、高、兴!
☆、日常斗嘴
一国之君堵着气跑开了。
临走前,害她生气的人还正儿八经地替她披上厚实的大氅,生怕她让屋外的寒气给冻着——这让她越发着急上火。
于是,冬苓千载难逢地目睹了一个咬着唇生闷气的主子。
约莫是主子憋屈的模样太过可爱、太过稀罕,冬苓陪着她在冰天雪地里走着,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尚沉浸在义愤之中的明疏影闻声驻足,扭头凉凉地看了冬苓一眼。
“你笑什么?”
“奴婢不敢。”
话刚说完,她就“噗嗤”一声破了功。
“好啊你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笑话朕!”明疏影气得拿手点了点少女的脑门,却换来了她愈发掩饰不住的笑意。
“奴婢不敢了,可是,主子你……你生起气来,真的好生有趣的。”冬苓壮着胆子说罢,就被很少动怒的女帝狠狠瞪了一眼。
“真是胳膊肘朝外拐!”说着,明疏影气呼呼地别过脸去,故意加快了步伐,一个人往前走。
“奴婢错了,奴婢错了,皇上别生气了。”冬苓知道自己惹恼了主子,赶紧跟上前去赔不是。
“哼……一个两个都欺负朕!”
“奴婢哪儿敢呀……”
主仆俩就这么一路闹腾着回了寝宫。明疏影心中有气,洗了把脸,泡了会儿脚,就不高兴地把自己蜷在被窝里,睡觉去了。哪怕一个时辰后夜幕降临,冬苓替她端来了热乎乎的饭菜,她也是食之无味。
“冬苓,你说,朕怎么才能说服摄政王,打消他那个念头呢?”
冬苓自然明白,主子口中的“念头”指的是哪个念头。
唉……忽然觉得摄政王有点可怜呢。
鬼使神差地对男子生出了些许同情,冬苓对着房梁望了一会儿,就重新注目于扒拉着米饭的女子。
“皇上,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明疏影停下手头动作,抬眼看她。
“你说。”
“其实,奴婢觉得,摄政王对皇上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