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了!”陋舍之内青年将手中茶盏端至华发老者身前。
老者放下手中书简,接过茶盏浅酌一口,淡雅的茶香沁入心扉,任青年将轮椅推出舍内,“你也老了。”
“也对!”青年挑了挑眉,从桃树上摘下两颗饱满的桃子,从树上抛给老者,“毕竟我算也是有后辈的人了。”
“十三年前,你于这桃树下埋下二十坛你亲手制的桃花酿,”老者眯眼轻嗅似是闻到酒香,“一年启一坛,一坛饮一口,一口……便能使我回味一年。那人,已有五年未曾饮过你的桃花酿了。你说待他加冠之时,当一饮而尽!也不知他还记不记得,如今还剩八坛。”老者睁开双眼握住手中的桃子送入口中之时变得如清粥般柔软,“更不知我能不能喝到那最后一口惊世佳酿。”
“那您,便再活上八年吧!”青年咬了一口鲜桃,汁液四溅,少年缓步将老者推进房中。“不过按这么说,这五年岂不是便宜您了?”
“先不说有不知事的小辈抢酒,你还只允我喝一口,这怕不是便宜,而是折磨吧!”老者看向他方才翻阅的书简,“他回来了。”
“他变了,所以,他才变得值得我们出手!”青年傲然开口,“帝王之家,不变……则死!”
“世人皆多变,这么多年了,你我又何曾未变?”老者抬手之间房门合上,“再予你一次机会,难道你还会触碰她么?”
“会!”青年眼眸在老者诧异的目光中燃起一抹疯狂的炽热,“总有些艳丽会让你难以自持;总有些风情将令你无法忘怀;不过只是那不经意间的嫣然一笑,便足以让你忘掉任何她人的影子!”
“你还年轻,不……”
“我已老了。”青年回身,嘴角无法抑制的弧度即使是他也无法压抑,“是你说的。况且……是你不懂,而非是我。”
推开门,青年停下脚步,“扶苏留下的尾巴太多,将之全部剪了吧……一丝不留。”迈步而出。
“那便……皆杀了吧。”杀字出口,杀机如潮,杀气……如血。
“是!”屋内两声铁铠交错声音骤起,“君上。”
……
“王上,是个男孩。”
“嗯。”听着屋内的哭声,秦王政将攥紧的拳头放下。嗯,声音比扶苏诞下时还要大上许多。
“王上,”彻底接手罗网方才两年不到三年的时间,此时的赵高尚显青涩,“娘娘入宫方才八月。”
“是么?”秦王政含怒的眸子转向赵高的半路便被化开,被于侍从怀中使劲探出那双眼睛吸引,在四目相对时那哭声转瞬间变为了笑。秦王政带着君临的威严迈步向前,侍女怀中的孩子费力的将手伸出锦缎,伸向秦王政,眉宇间还似是模仿般的涌现出与秦王有那么一丝相仿的威严,转瞬间又在笑声中消散,在侍女颤巍的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眸中浮现一缕责备。
“带下去。”赵高双眼微眯。
孩子在秦王政的手中笑的声音愈大,手不停的抓着秦王政的华裳,将一席整齐的衣衫弄得皱褶不堪,“赏百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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