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里面,季寒苏实在忍不住疼痛。听到齐嬷嬷说赵琚已经下了早朝,这会儿在外头等着,越疼越委屈,当即大骂出声。
屋里忙碌的人听见之后,当场就吓得魂飞魄散,恨不得伸手把她的嘴给堵住。
反应过来后,齐嬷嬷连忙劝道,“哎呦,我的娘娘,您这是痛糊涂了!”
“朱嬷嬷,您接生的经验老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娘娘好受些!”
朱嬷嬷回过神,看到齐嬷嬷拼了命的给她使眼色,立刻反应过来她的话中之意,赶紧说道,
“是我糊涂了,娘娘宫口已开,快要生了。得赶紧把软木咬上,以免伤到了自己。”
季寒苏扯开嗓子,又嚎了一声,嘴里就被人塞了根木头,再有想要骂的,也都堵在喉咙,叫不出来。
不过她疼得比刚才更厉害,就算不咬东西,也没力气骂人。
屋外颜夫人和妙莹等人,都自觉的跪下请罪。
这种事情,放在闺房里是情趣,可当着皇后和她们的面,就是大不敬!
“皇上,皇后娘娘息怒,宸嫔娘娘也是因为头胎生产,心中畏惧,又疼痛难耐的缘故,以至被迷了心窍,不是有意的。”
“皇上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娘娘计较。”
“颜夫人请起,宸嫔是为朕诞育血脉,朕岂会怪罪。”
赵琚不仅没有因为季寒苏的那几句叫骂,就拂袖而去,反而心里放松了些,不像刚才那么担忧。
皇后看过去时,赵琚脸上竟然露出几分喜色,
“刚才过来的时候,听她叫得那样惨,朕心中难免焦急,就怕出现意外。”
“不过听她骂起人来,还能这么中气十足的,朕也就放心了。”
颜夫人见皇帝是当真不在意,松口气的同时,也对这个便宜侄女儿的受宠,有了新的认知。
后宫和皇帝吵架,指着皇帝鼻子骂的,也不是第一回。只不过敢这么做的,要么是皇后,要么是宠妃,而她们的下场也截然不同。
就如太祖皇帝当年强夺臣妻,那位娘娘入宫之后,就一直独受恩宠。
谁知没过几年,太祖皇帝的老毛病又犯了,看上自己守寡的堂弟媳妇儿。于是偷偷将人藏在行宫,每隔一段时间就去探望。
太祖皇后早就对这个老不修,厌烦得不得了。
每回老皇帝去椒房殿,太祖皇后都深感自己,比韩信当年屈辱十倍不止,也懒得因为这些腌臜事费心。
最后传到那位娘娘耳朵里,竟直接冲到勤政殿,当着几位大臣的面,抓着太祖皇帝的衣服,骂了小半个时辰,把太祖皇帝气得报了病假,十天没有上朝。
后来那位娘娘被从贵妃降成了昭仪,不过两个月不到就又复位了。
在这期间也还是贵妃待遇,太祖皇后之后对她,比亲姐妹都亲。
事情过了,这位贵妃娘娘,照样荣宠非常。
颜夫人心里火热,宸嫔若能像那位贵妃一般,她们家可算是得了一条通天之路!
皇后面容带着僵硬,芳嬷嬷扶着她的手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皇后向她勉强一笑,尽是苦涩和酸意。
赵琚的态度摆在这里,皇帝自己都不在意的事情,她也没有办法。
再说里头这个又是在生孩子,等孩子出来之后,赵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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