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中国市场上频频出现小规模的石油收购事件,数量不大,却胜在多,两个月前郑凛叙发现了这个细节即刻便找了人来跟进,看来是早就猜到局面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郑凛叙心底终究是明白秦易的底细的,当年他和薛皇玄主黑,分别在北美、加拿大、意大利雷厉风行地打拼出属于自己的天下,而秦易那时悄无声息侵略他的地盘,吞食他的后方,被老二和老三来了一出借刀杀人,借以当时几股有力的势力把秦易的势力赶出了加拿大,直接退回中国东南部扎根。短短几年之间,他竟然把“易林”扶持起来,成为在白道上不可小觑的一股势力。
对于这样的男人,郑凛叙相信他们若是朋友,绝对会是一对难得的伙伴,但若是相反,那势必会是他的一大劲敌。
春风吹过的残草拥有顽强的生命里,而且不同的是还能带着滔天的恨意,郑凛叙揉揉额头,脑海里却已经思索过千条万条线路,最终迅速做出决断:“石油化工企业的收购继续跟进,把股份权严格控制到百分之六十;天然管道的监视也继续,另外……派出十名暗士打探好秦易的动静,下面的暗码重新更替,一切交易如常进行。那个奸细藏不了多久,秦易是个能忍的,但他既然已经动手,很快就不会怕我们知道,我们等着就行了。”
“介意我耍一下手段吗?”
纪若白也不多废话,收拾好了东西,一身黑衣黑裤显得他的俊庞冷峻无比。
郑凛叙也大概能猜到他要做什么,便点点头:“确保交易正常进行就好,其他的人任由你调配。”
“你这是打算撒手不管了?”
纪若白临走之前忍不住勾起嘴角。
只见郑凛叙扯了扯领带,看着身后一大片落地窗后的阳光,微微眯起眼:“有你们就行了,再说,这个时候我哪有那么多时间?”
看着自家大哥似笑非笑,就知道他此刻又在想着那个又不知道去哪里疯的大嫂,纪若白十分不屑这种美人乡英雄冢,当即不再多说,走了出去。
纪若白也是说做就做的人,而且他做事胜在冷面无心,着力点犀利,他只一个电话,詹遇宸和萧桓就开始快速布置了起来,这几天詹遇宸也变得更忙了。
难得的一个周末,美国大街上人山人海,热的不行,詹遇宸便早早结束了工作准备赶回詹家。
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害的他都不能好好抱抱她,家里白白住了这么一个佳人,想想就让詹遇宸的心痒痒的,而那些他本想去调查的事,如今看来是已经有了眉目的事情,便也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只可惜刚收拾完东西,姚豫那家伙就来了电话,詹遇宸无奈地看看表,时间还很充裕,便索性答应了就开车赶过去。
主要是当时借了姚豫的人手,就算是兄弟,人用完了也不说一声毕竟不厚道,詹遇宸暗骂这个姚豫平常不找的时候就扎在女人堆里怎么找也找不到,不想见他了还他妈欠操地在他眼皮底下晃来晃去。
这一去,一直拖到下午四五点,等詹遇宸好不容易在一群庸脂俗粉里脱身时,天都已经暗下来了。
回到大院的时候,詹遇宸习惯性地抬头,见到了大院他屋子里亮着的灯光,脸色变得柔和起来。半响,他打开手机发了几条信息,才扬起笑脸走进去。
“宸哥哥?”徐颜夕惊喜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他一向不在这个点儿回家,她正准备吃饭呢,一见詹遇宸,她便丢下手中的锅铲“蹬蹬蹬”地一下子准确无误地跳进詹遇宸的怀里。
“哎哟,重死了!”詹遇宸笑着,轻易地接过了小猫儿般的身躯,手掌不安分地捏了捏她的软腰,詹遇宸舔舔唇,一脸坏笑,“那么迫不及待啊?乖,爷儿晚上喂你。”
他眼底深色的暗示意味浓烈,徐颜夕见了,笑得如一朵花儿,绽放在他的怀里。
“让我先喂饱你吧,吃饭了没?”徐颜夕调皮地眨眨眼,刻意放媚的眼神看得詹遇宸猛吸气,顿时觉得刚才自己见的那些女人根本连屁都算不上。“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你以前都是在逗爷儿呢?我怎么不知道小丫头原来这么妖?”詹遇宸吻上了她的唇,得到徐颜夕热切的回应,良久他才离开,用薄唇轻轻辗压她的嘴角,声音已经喑哑,“对爷儿的胃口……”
徐颜夕笑骂了一句“讨厌”,蹦的从他身上跳下来,却又被他从身后拥住,她疑惑地转头,只见詹遇宸把头靠在她的左肩上,对着她的眼笑着道:“不要煮了,咱们出去约会吧。”
徐颜夕傻傻地还没有反应过来,詹遇宸就已经心情大好地拉着她往外跑。高级跑车来到唐人街繁华路段停下,詹遇宸带着徐颜夕下车的时候,徐颜夕的双眸已经染上了兴奋。
“好久没来了!”徐颜夕惊喜地看着眼前和当年变化颇大的地方,转头看向他,“还记得那时候为了来找你和哥哥,我还偷偷来过,这条街对华裔待遇很优厚,我还问过。”
见詹遇宸的脸一黑,徐颜夕自知走漏了口风,忙吐舌讨好地揽住詹遇宸的手臂。
詹遇宸用手指猛戳她的额头,一脸咬牙切齿:“我说还不给我逮到!居然一个人过来,徐叔叔知道怎么没有教训你?还有我早就想说了,家里没有钱吗?老是折腾自己,还出去打工,这要是被人占便宜了,被徐清骁知道准揍死你!”
原来她以前有事儿是他不知道的,詹遇宸想想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小时候自然而然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在国内的日子除却十分重要的事情,到哪儿也不忘带上她的。当然离开之后也会定期问下她最近的情况,却不知道她居然还干过这种事。美国并非绝对太平,她一个中国女孩子居然那么大胆得一个人来这里,要是被人欺负了去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那时候不是无聊嘛?你和哥哥又不在,我就一个人过来当旅游顺便找人咯,平常大学的时候也和同学一起去找工作什么的,而且我们干地都是些女孩子家的活儿,哪有你说的那么累啊?”徐颜夕无心的一句话却听得詹遇宸皱眉,也不知为什么,一听她说自己一个人,心底就会有些闷闷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以后不准了!”詹遇宸努力让自己的脸色变好一点,毕竟为了这些小事斤斤计较让他十分不自然,便强硬地拉过徐颜夕的手,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开始走,“出去当老板娘也就算了,再不济还有我呢,女孩子抛头露面的多不好……”
詹遇宸嘀嘀咕咕着,丝毫不觉得自己如今的模样有多滑稽,像一个啰嗦的父亲。
徐颜夕没有说话,静静地微笑着,把头靠在他的手臂上。
其实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现在想起来,还是就像昨天的事情一样,一向如此,关于他的事情她总是记得特别清晰,眼前这条熟悉的街道,让她回想起当年的自己,第一次一个人出国,心底惶惶的但是却也很兴奋,在大街上随意走着,希望能遇到他。
但是走了三天,还是没有见到他的身影,那种由满心期待再落空的心情,直到如今都清晰无比。
十指相扣,心底那最后一丝的怅然也似乎能够被这样的紧密而很好地忽略。
在那一天之后詹遇宸似乎时间空了很多,偶尔去的应酬也有带着徐颜夕去,逐渐的,关于詹遇宸涉及的这个圈子也渐渐传开了詹遇宸如今已经开始收心了的消息,经过辗转传到徐颜夕的耳朵里,徐颜夕虽然不说,但是心底的那抹担忧已经越来越淡了。
詹遇宸对她的宠爱,那是骗不了人的,每当她看见在人前倨傲不羁的詹遇宸对着她百般呵护的模样,还有每晚他毫无节制地索取,她一遍遍地在他身下绽放,犹如最美最强的媚药,绑住身心交缠的两个人。
今天晚上詹遇宸有个饭局,徐颜夕在电话里应了,挂了电话,看着文浣浣给自己邮递过来的包裹,笑着拆开,里面用精美的袋子放着的一瓶瓶玻璃罐让徐颜夕的眼神不禁放柔和。
一颗颗小小闪耀的星星静静地被置放在透明静谧的盒子里,徐颜夕眯起眼睛,那五颜六色的一颗颗就让她回想起当年的她,是如何坚持在想念他之中坚持下来。
但是在徐颜夕挽着詹遇宸的手来到市中心国际大酒店的时候,徐颜夕就觉得浑身上下犹如冰壶灌顶,心头一阵紧缩,她要努力抑制自己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至于全身僵硬。
徐颜夕看着不远处正温润地微笑着朝着他们点头的男人,那熟悉的容颜让徐颜夕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当年就是在他的手中,徐颜夕度过了第一次深刻“教育”,当年陈绍把她推给他,这个男人在黑暗处温润微笑却毫不留情地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也正是那一次,她难受地在陈绍哥的车子里哭了一夜,却还仍然咬牙把自己送到他身边,当时她还记得他是怎么说的?“今晚开始,记住你已经是一个女人了。”这句话,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里,所以从那一晚开始,她努力让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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