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同样的个子,不缺胳膊不少腿,为什么人家一个个的都是那样的优秀,站在千百人面前也能傲视众生,名企高管争着要,深得老板喜欢,而她,却是个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的倒霉蛋?
自从父亲因心梗在狱中过世后,沈蜜就像是一只被硬生生推下大树的雏鸟,拼命的扑腾着翅膀,然而却不断的被辞退,被否定。
一开始,沈蜜觉得没什么,她甚至自恋的想,卖电器卖保险卖旅游产品,这些活计会让一个精致的女人变得厚脸皮,她根本不屑于做。
可是慢慢的,沈蜜发现,问题似乎就在于自身。她太自我了,不会揣摩上级的心思,好高骛远,迟到早退,就拿这一次的失业教训来说,她根本就不会和房太太沟通,更是一开始就得罪了保姆。
沈蜜把这些心事说给肖逸听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肖逸似乎已经睡着了,看到了她的微信,也还是疲倦的发了一条语音给她:
“慢慢来吧,能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就已经是进步了。”
沈蜜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困意,但心事重重的她实在需要找人聊聊,便硬着头皮继续着话题,企图把他弄醒,再陪自己聊一会儿。
沈蜜说:“嗯,我会努力的,你呢?你对未来有什么计划么?考研复习的怎么样了?”
肖逸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听在沈蜜的耳朵里颇为性感。
他避重就轻的说:“这么晚了你不睡啊?”
“睡不着嘛!肖逸,你和我在一起之后,是不是有一种想要努力学习做个医生的动力呀?”她笑呵呵的说。
“咻!”一条语音发过去,沈蜜等待着他回复。
如果能听到他说为了彼此努力,她会获得精神食粮。
沈蜜迫不及待的点开他发来的语音,微笑着听,原本准备勾起的嘴角渐渐垂了下来…
“暂时没有,沈蜜,我好困,让我睡好不好?”
他的语气很温柔,也的确是男朋友哄女朋友的耐心,可是还是让沈蜜觉得,好像在梦里一脚踩了空。
“哦哦,那好吧,晚安,好梦。”
沈蜜快速的发了一个兔斯基上床睡觉的表情,然后关掉了微信。
…
作为闺蜜,杨予曦对于沈蜜失业的这一噩耗给出的安慰就是带她去打美白针。
记得上学的时候,杨予曦来自农村,父亲养羊,母亲做保姆,家境并不好,沈蜜清楚,所以每次小姐妹俩出来玩,沈蜜都抢着掏钱包,又怕杨予曦心里不舒服,她就总说一句话:“这算什么!”
沈蜜是那种可以给朋友花钱眼都不眨的人,但是现在让杨予曦给她花钱,她还着实不太习惯。
“打美白针可是你带我来的啊,”杨予曦开着一辆贷款买的比亚迪,对副驾驶上的沈蜜说:“以前你钱多没处花的时候,隔两三个月就要打一次的,你现在都多久没打了?”
沈蜜不以为然的说:“有三四个月了,死贵的,不打不也挺白的吗?不想让你花钱,你现在得多攒点钱给叔叔阿姨。”
杨予曦笑了笑:“请你美容而已,这算什么!”
这是沈蜜以前经常对她说的一句话。
沈蜜推脱不过,只能用肖逸做挡箭牌:“肖逸不让我打。”
杨予曦撇撇嘴:“肖逸肖逸,你现在快成‘恐夫子’了!他不让你打你就不打呀?你给他打电话,我听听他怎么个不让法!”
沈蜜太了解肖逸了,为了让杨予曦死心,就真的把电话拨了过去。
肖逸接电话的时候在上班,电话那头是鬼屋里的音乐,现在已经是八月份了,距离研究生考试已然没剩多久,按照沈蜜的期望,她还是想让他辞掉这份无聊的工作,专心复习的,可是肖逸依旧在日日上班,丝毫没有辞职的打算,沈蜜也不好说什么。
“怎么了?”肖逸问。
沈蜜说:“我跟小曦去趟美容院,她要请我打美白针。”
“美白针?”肖逸是学医的,他反对以美容的名义去违背生理机能的注射,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不许打。”
沈蜜用眼神示意杨予曦,意思是说,你看看,我没骗你吧?
挂断了电话,杨予曦冷笑一声:“呦,被人家吃得死死的呀,是不是*了?老实交代。”
“*了我会第一个告诉你的好嘛!”沈蜜翻了个白眼。
“你们俩,真的没有那个呢?”杨予曦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肖逸的鼻子那么挺,屁股那么翘,按理说,那方面的能力应该挺强的呀?是不是他不够喜欢你?”
沈蜜并不喜欢别的女人讨论自己男朋友的那方面能力,可她是杨予曦而不是别人,就像是另外一个自己,沈蜜就没有在意,说:“别瞎说,你这理论不成立,谁说男的不碰你就是不喜欢你?像你这么说,所有一夜情都是真爱喽?”
杨予曦不置可否:“就算是这样,但我听你们俩对话,明显就是肖逸是大王,你是小王。”
沈蜜嘿嘿一笑,搓搓手:“我不是小王,我是小公主!”
杨予曦翻了个白眼。
沈蜜说:“我知道你为我着想,你说得对,我确实感觉他似乎总是主导的那一个,有时候我会有一种错觉,他是因为寂寞才会和我在一起的。”
杨予曦点点头,脸上露出同病相怜的表情,骂了一句:“男人都这德行!跟你谈人生,谈理想,谈过去,就是不跟你说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