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太后,恨北宫逸轩,恨所有人……
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了北宫逸轩,庄映寒如何会恨上小皇帝?为何会帮了北宫荣轩篡位?为何会落到最后绝望自尽的下场?
痛!心痛,呼吸里就像是带着刀子。让宁夏忍不住的弯下了腰。
到底有多少的剧情是她所不知道的?到底有多少是已经发生,而作者却没有写出来的?
“你知道你练的是什么吗?功法逆行,哈哈,他这是在要你的命!走火入魔算什么?最后彻底的为他所用,你可知会变成什么样?我杀了他的母妃,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你不是想要功夫吗?我给你!你不是想要逃走吗?你逃啊!你看看在逃的时候,是谁第一个站出来杀了你……”
猖狂的笑声震耳欲聋,宁夏只觉得胸间血气翻腾,无尽的黑暗铺天盖地般袭来……
“王妃,王妃您怎么了?快醒醒!”
梦中,宁夏只觉得自已是被丢进了火里,又感觉自已像是被串到了棍子上,放进了烤箱,360度无死角的做成了烤鸭。
秋怡看着宁夏似能滴出血的面色,着急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在摇着她“王妃,您不能再逆行功法了!”
醒醒,王妃,快醒醒……
耳边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喊着,一股弱小的力量流入体内,像是要疏导什么,可那力量太小,实在是敌不过体内那股磅礴之气。
“你不是想要功夫吗?我给你,我全都给你!”
猖狂而狰狞的笑意中,那股磅礴的力量追上那股弱小的力量,最后化作一条汪洋,顺着一道道大海而去。
终于,不热了,终于,舒服,终于,从烤箱出来了……
“好了,秋怡,王妃好了。”冬沁虚弱的盘腿坐到宁夏身后,在床边,是同样虚脱的秋怡。
宁夏在睁眼的时候,就听到这喜极而泣的话语;入眼的是秋怡那张惨白却带着笑意的脸。
“王妃,您终于醒了。”
说完这一句,秋怡眼前一黑,倒在了床上。
眼前的人倒在了床上,身后的人同时倒下,而此时的宁夏,只觉得精力充沛,有一种想要冲出去找人好好打一场的兴奋劲儿。
急忙起身把两个丫鬟的鞋子脱了,把人平躺在床上,看着二人惨白的面色时,想到方才身体里那股弱到可怜的内力,宁夏心里暖洋洋的。
没想到,到了最后,能为她付出的,居然是这两个丫鬟!
北宫逸轩,那个妖娆的炮灰王爷,她第一次遇到他,觉得他好温柔,他低头挑守宫砂时,她心里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那日被谢雅容拉下水,是他站出来把她抱回了采莲院,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相助,才让她不至于被人奸.污。
她以为,他是好人,她以为,她和他,该相互帮助。
想象中,他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好……可现实呢?现实却是,他冷漠的站在窗外看着她杀了两个男人,他有意的接近,让她放下了防备。
为什么,为什么最后发展成这样?
站在窗前,看着明晃晃的月色,宁夏的心就像冷清的月色一样,没有一点的温度。
月儿圆了,是时候了,是时候该走了,她斗不过,一直以为,有一个炮灰王爷和她是相同的命运,可以相互扶持;可是如今呢?如今要取她命的,得加上一个炮灰王爷。
“你不是想要功夫吗?我给你!你不是想要逃走吗?你逃啊!你看看在逃的时候,是谁第一个站出来杀了你……”
庄映寒疯狂的笑意还在耳边,宁夏看着自已的双手,目光一转,提气一跃,人已经落到了院中。
内力,绵延深厚,那些本该陌生的功夫,此时用上手却是异常的熟悉。
庄映寒说,我把功夫全给你,我看看你如何逃?
庄映寒说,你想逃,我便要让你看看,在你逃的时候,是谁站出来第一个杀了你?
杀了她?谁会第一个杀了她?
想到梦境中,北宫逸轩看着庄映寒被人轮时,那冰冷无情的视线,宁夏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我喜欢你啊,炮灰王爷,我没想要什么,只是把这份喜欢放在心里,可是为何,如今这份喜欢,都不能给我?
中秋节,在宁夏的无奈,在别人的期待中到来。
看着镜子里带着伤疤的脸,宁夏不由得想起那晚,炮灰王爷温柔的给她上药的情景。
明明是那么的恨,可他为什么,要装的那么温柔?
“王妃,您还是戴上面纱吧。”
宫中设宴,不同于外出游玩,所有人不得戴面纱,否则以欺君治罪。
在皇帝面前,哪家的姑娘敢遮颜?
“嗯,戴上吧,不然这样子进了宫,只会让太后更恼。”刚刚才莫名其妙的发了一通火,宁夏有气无力的由着两个丫鬟打扮。
虽是恢复了功夫,可之前逆转功法却是已经行成,再加上她对功法还未完全驾驭,总觉得顺畅的内力会不受控制的逆行。
宁夏没有精神,两个丫鬟也知道原因,没敢提跟北宫逸轩有关的任何事。
收拾妥当了,秋怡往她发间插上一支金簪之后,主仆三人就往前厅而去。
晚宴是在酉时,现在去还有些早;但是北宫荣轩是摄政王,去晚宴不止是吃吃喝喝,还有国事要一并处理,所以这会儿去了是差不多了。
今日的北宫荣轩一身紫色的袍子,袍子上是四爪金龙,发髻以一支玉簪冠之,整个人看上去俊逸非凡,若非他有意的收敛了气势,只怕这四爪金龙的袍子,愣是给他穿出了五爪的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