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的白傻姑爹娘,这会儿也缩了缩脑袋。生怕自家真被送到衙门去。
月娘隔着窗户瞧了院子里的笑话,冷冷的扬声说道:“里正叔,咱们先不说那些有的没的,既然她白氏一家污到了咱们头上,那就先请了大夫把把脉瞧瞧日子。再有,咱们提前把丑话说道前头,这事儿要是污蔑,那浸猪笼蹲大牢的就不必说了。要是查出来,事儿是我家男人做下的,我立马自请下堂......”
“你......你什么意思......”白氏哆嗦了下身子,脑子有些发蒙。咋就说到了蹲大牢的事儿?她不过是想讹诈些钱财而已,怎么被那个小泼妇开口一说,就成了要命的事儿?
“呵!”月娘冷笑一声,语气平淡,“若是污蔑,那白傻姑就是犯了通奸?别说她要浸猪笼,就连那奸夫也要被溺死的。至于你跟你兄长两口子,自然也是犯了污蔑罪,按着本朝律例轻要坐牢,重则死刑。便是躲过这两样,也要受拔舌之苦。”
刚刚瞟见白氏家四儿子一个踉跄,而白氏更是满目惊恐,月娘心里就有了底儿。唬人的话似真似假,把人吓的个个噤声。
这里的人,平日里打过交道的最大的官就是里正了。出了几个出去参加考试的学子,谁能知道衙门的事儿?也只有知道道道的里正,绷着脸忍着笑不言语。
铁牛家媳妇,还真是个能耐的呢。
这么一闹,白氏跟白傻姑爹娘可不光是脸色不好了,直接就嚷着闹岔了,要带了傻姑回家。这一下子,谁还瞧不出她们那点心思?原本还有几个将信将疑的人,现在脸色也黑的厉害,真是败兴啊,村上是遭了什么孽才招惹上白家这么一群人啊。
不过她们想要走,也得看月娘乐不乐意。
“今儿我把话撂着,谁能说出关于白傻姑肚子里娃他爹的消息,但凡有一点用途,就能寻了我家男人拿五十文钱的赏银。既然白傻姑是打咱们村上受了糟蹋,我也不怕破这个财,给她个公道。省的日后有人再拿这事儿,嚼咱们村的舌根子。”
这话说的漂亮,直接就让大家激昂起来。不说村里的名声,就是说那实打实的铜板,可是一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十来天的工钱呢。
可要说为了钱得罪赵老四跟白氏两家人,他们却还是犹豫的。直到村里的赖皮三啐着吐沫,挤到人前说见过白氏四儿子把白傻姑往后山带。
赵铁牛也是个会办事儿的,立马进屋去数了铜板递过去。
接下来的事儿可就好办多了,大家几乎就要挤着说了,反正目标就是白氏家几个儿子。更有在外头做过工的,说是见过白家四儿子去过脏地方。
这个脏地方,大家自然知道是说青/楼楚馆之类。
没给白氏四儿子哆嗦着逃跑的机会,村里的大夫也被请了来,一把脉直接说这娃少也有五个月了。不过因为是死胎,又营养不/良才会没那么明显。
一石惊起千层浪,五个月前那段时间,可是赵铁牛家招工没日没夜的修果园子的时候呢。当时,铁牛是恨不得把黑间当白天干,一个人又是看着园子又是帮着去买家禽牲口跟树苗。别说是跟白傻姑厮混了,就算是家也很少有空去照应的。
因为活儿多,那段时间,他跟村里不少后生整日里在一块。可是没有一日自个偷懒去歇着过......
这么说,里面的道理可就有的念叨了。而被人们用鄙夷跟怀疑的眼神盯着的赵老四跟他四儿子,现在也是臊的很。尤其是白氏四儿子,他是怎么都没想到,事儿会弄成这个样子。
想到林月娘冷冷的说要填命拔舌的事儿,他一个哆嗦就白了一张脸。他可还没活够呢,再者也受不住那份疼啊。
“里正叔,我错了,今儿的事儿可都是我娘闹出来的啊。”白氏四儿子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就朝着里正蹭了过去。“那白傻姑也不是个好的,要不是她勾/引我,我哪能做下这种混账事儿啊。”
白氏四儿子的话,可是想着把自个摘干净,可他也不想想,孩子都有了,就算在推脱还能推的多干净?
“要说这赵老四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孽啊,修了这么个婆娘跟儿子,要我说,就该打死了事儿。”
“可不是,咱们谁家要出了这事儿,还不赶紧得吊起来打死?省的丢人现眼。也就她白氏一个这么臊脸皮,还想着扒拉了别人给她儿子背脏呢。”